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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轉向晏時今,眸色更加暗沉。
對面的兩個人看上去比上次還要親密了一些,一舉一動都很和諧。再想到不久前他特意觀看的比賽影片,晏長賀的心沉了沉。
晏時今依舊沒有看他,或者準確的說,從他走進餐廳到現在,晏時今根本沒有正眼看過他一次。
全程都是旬柚在說話,而晏時今一直在安靜的剝海鮮,似乎是專心致志的伺候著這位大小姐。
他看上去依舊很安靜,但是哪怕是不說一句話,只沉默的坐在一旁給人剝海鮮,也讓人無法忽視。
與兩年前剛回到晏家的陰鬱沉凝,完全不一樣。
一頓飯下來,晏長賀連一句話也沒有與晏時今說上。等到旬柚吃好了,便直接不客氣的道:「晏先生還有事嗎?如果沒有事,那我們就先走了。時間不早了,我們明天的飛機,需要早點回去休息。」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晏長賀根本無話可說。
旬柚根本連掩飾也無,囂張至極,沒有給他任何面子。當然,她也有這個資本。晏明山是個優秀的商人,當然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與勤家和旬家交惡。
所以晏長賀這口氣,只得自己嚥下去。
而晏時今,除了偶爾回應旬柚,眼裡彷彿沒有他這個人。他們明明是兄弟,但看上去卻猶如陌生人一般,不,或者比陌生人更不如。
「時今,我能和你單獨談一談嗎?」最終,晏長賀終於還是沒有忍住道,「我有事要與你說。」
「有什麼事……」
「旬小姐,可以讓我與我弟弟單獨說會兒話嗎?」不等旬柚說完,晏長賀直接道,臉上的笑意終於消失,面無表情的看著旬柚。
他其實長得很不錯,笑起來時很是溫和,然而不笑時,卻莫名有一種陰沉。尤其是當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人時,黑沉的目光似有陰冷閃過。
旬柚還沒有回答,晏時今忽然上前一步,擋在了她的面前,也擋住了晏長賀的視線。
「不用單獨說,你有事可以直接說。」這一晚,晏時今第一次正眼看向晏長賀,一字一頓的道,「我不介意。」
他比晏長賀還要高一些,兩人相對時,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晏長賀眉頭皺了起來,有一種被人俯視的不適。
「這是我們的私事。」晏長賀沉聲道。
晏時今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只轉身對旬柚道:「我們回去吧。」說罷,竟是真的拉著旬柚就走,完全沒有再回頭看晏長賀一眼。
晏長賀臉色倏然陰沉了下來。
「父親要與傅姨離婚了。」想到自己來的目的,晏長賀終是壓制住怒氣,提高了音量道,「傅姨很傷心,你不回去看看她嗎?這件事鬧得很大,家裡已經吵了很久了。之前你在忙著比賽,所以我不敢告訴你,傅姨割腕了,差一點就沒有救回來。」
聞言,旬柚眉心輕擰,不由抬頭看向身邊的青年,卻見他臉色很平靜。他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向晏長賀,淡聲說了一句:「他們離不離婚與我什麼關係?」
晏長賀一怔。
「況且,」晏時今看著他,忽然笑了一聲,「她死不了,也不會死。」就算要死,也要拖著她心愛的男人一起,這才是傅蓉熙的性子。
說罷,他沒再停留,拉著旬柚大步就離開了。
晏長賀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臉色陰沉似水。
第66章
知道了真相, 旬柚現在對晏家的防備自然更深了。她不怕晏家報復,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旬柚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掌握敵方的資訊。
晏家的事也不算是秘密, 同一個圈子的家族,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事情很簡單,那就是晏家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