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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臨江侯重新跪下去,建元帝冷笑:&ldo;朕的書房什麼時候成了愛卿的後宅了?可以隨便打罵子弟!&rdo;
臨江侯伏在地上,老淚縱橫:&ldo;臣惶恐!&rdo;
&ldo;哼!&rdo;建元帝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又將目光轉向被踹的立不起的李顯:
&ldo;護樂康一世?就你這身板,拿什麼護她一世?&rdo;
建元帝說話刻薄,但是臨江侯卻從中聞出了味,立刻介面:&ldo;犬子莽撞,全憑萬歲聖裁!&rdo;
這一次,建元帝沒有駁回去,而是立起身在書房裡來回踱步。
臨江侯家的勢力,在被誰一點一點蠶食,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建元帝最後立在窗前,看著被日光照射的斑斕大理石地面,神情莫測。
給李顯三個熊膽,他也沒膽子設計樂康,是誰在背後給臨江侯撐腰?
樂康怎麼知道信國公家的宴請的?
周慕青不好好在家裡準備赴宴,偏跑到宮裡來給周皇后說一聲?
又怎麼偏偏巧遇了樂康?
建元帝眯著眼,將周皇后勸慰的話翻來覆去的嚼,心裡疑慮也越來越大。
地上臨江侯和李顯父子兩個,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不安
建元帝一聲不響,立在窗前,低頭裁思。
是禍是福,他們誰也保證不了。
李顯畢竟年輕,歷練經的少,更顯得惶恐不安,額上冷汗將前面的地磚侵濕了一大片。
屋裡的西洋鐘擺嘀嗒嘀嗒敲著他將要爆裂的心臟,擊打的他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
建元帝餘光看見,嘴角悄無聲息的翹了一下。
周皇后找的幫手,也不過如此。
自己皇后和長子的官司,他心知肚明,也不點破。
墨寧不動聲色,看似毫無章法的蠶食臨江侯的軍中勢力,他避開別人的耳目,卻獨獨不避開建元帝的。
建元帝知道這小子在向他示威,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誰讓他欠墨寧母子的。
可是周皇后卻坐不住了,她這是在利用臨江侯提醒自己,最好直接把臨江侯手裡的勢力全收回來。
就像雜造局那樣,只聽令於建元帝。
建元帝一陣頭疼。
難道他不想?哪個皇帝願意看著那些戰功累累的勛貴們,手裡還握著那麼多的兵權。
那一年宮變他行差一步,失了武將的心。
楊皇后寧願死也不交出濟寧侯的東西。
邊境戰亂仍舊未平,他能怎麼辦?
想靠著文臣收回兵權,可那都是高祖留下的老臣,為了建朝也是功勳累累,他一個也動不了。
他這個皇帝著實憋屈,只有在周家面前才能找出些上位者的感覺。
建元帝想著能把樂康嫁給溫子蕭,緩和一下如今尷尬的局面。
誰知道…溫子蕭那小子滑不留手根本摸不著。
建元帝嘆口氣,腦子裡又浮出墨寧那張冷清中卻透著倔強的臉來。
&ldo;朕也不是不講道理。&rdo;建元帝邊想邊說:&ldo;可是這麼明晃晃的算計樂康,你們侯府總要付出些代價!&rdo;
臨江侯身體一震,伏著頭謹聽聖意。
&ldo;駙馬不議政,這是高祖留下的遺訓。你們侯府手裡的東西,都交上來吧。&rdo;建元帝的聲音又恢復了不冷不熱。
溫吞的就如一壺涼開水,毫無感情。
墨寧的手再伸,是不是就該重演當年庚子事了?
周皇后也許做的對。
臨江侯做了最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