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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恨晚之意。於是,“一日父子隱然名動京師,蘇式文章遂擅天下”。沈絳知道後這叫一個得意,在病床上都不往手舞足蹈,差點打翻了趙宗實手裡餵過來的粥。
“又是白粥啊,沒有味兒,也不說放點菜和鹽進去。”沈絳吧嗒吧嗒小嘴,都吃了半個月的白粥了,沒病也吃出病了,更何況他這身體需要盡補,而不是調理。可是唐神醫的話誰敢反駁呢,於是沈絳有苦也不敢說,只能無比哀怨地看著趙宗實。“等我好了,你帶我吃鹽酥鴨好不好?”趙宗實應允了他之後,分明聽見了沈絳的口水“咕咚咕咚”被使勁嚥下去的聲音。
這大方的蘇軾知道了是歐陽修弄錯了,不然自己可以當第一之後,也沒生氣,氣定神閒,只是素衣白袍,負著手站在滿院的風飛花中,淡淡地說了句“拂石坐來衣帶冷,踏花歸去馬蹄香”。名次對他根本不重要,才識才是一個文人引以為傲的東西。
再說說那可憐的衡,和著名的製造了地震儀的張衡就差一個字。章衡中狀元后,通判湖州,值集賢院,默默十年後,才改鹽鐵判官,同修起居注。因對三司總理財政提出建議,被貶知汝州、潁州,一直沒有混到出人頭地、大展拳腳的一天,風華早被唐宋八大家掩過,沒能在沉默中爆發的他,在沉默中滅亡了,連生卒年都沒有確切記載。
“聽說你剛到汴梁,歐陽老酒鬼就特意跑到天清寺去見你?”趙宗實氣鼓鼓地問沈絳。
“幹嗎生氣啊?”沈絳戳戳趙宗實鼓起來的腮幫子,“我也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像,可能是想看看,有子如此,先生必定驚人吧。”
“確實驚人,聽說你還讓他做夢都笑醒了?”啊?他這都哪聽說的八卦小道訊息啊?連人家做夢的事都能扒出來?再說,自己不就是沒吃相了點麼,至於麼,沈絳無奈地看著趙宗實,用哀怨地眼神詢問他:你覺得訊息可靠麼?
就在前兩天,眉山傳來訊息,蘇軾蘇轍的母親程氏病逝,蘇氏一家三口都沒有等到封官,就立刻起身回家鄉奔喪,實在可惜,不過這些都在沈絳的記憶當中,並沒有太大以外。本來出於禮節,沈絳也應該回去的,但是那會正是他病得最重的時候,蘇軾就沒讓他跟著,說守孝期滿一定會回來的,叫沈絳就放心的在汴梁玩吧。看看,這孩子,怎麼能說是玩呢?他也有鴻圖偉業呢,就是在京城開書院!
沈絳病好後,和程家兄弟商量了下,就在天清寺附近盤下了個大院子,開始傳道授業,雖然沒有特意宣傳,但一心想要孩子功成名就的家長們也不知怎地,就知道了這個看似普通的院子就是那已經名滿天下的蘇軾的蒙師開的,頓時人滿為患。
於是為了保證入學的公平性,沈絳動用了最先進的就近入學法,然後跟趙宗實借了筆錢和勢力,悄悄把周圍的房子都買了下來,趙宗實還說,難得這寶貝和他要錢,就不用他還了。
結果有的有錢的學生家長為了孩子能到沈絳的書院唸書,就在附近買了房子,可想而知,沈絳不僅連本帶利地換了趙宗實,還得意洋洋地向他炫耀自己的經濟頭腦。
“太子殿下沒有告訴過你,倒買倒賣是違法的麼?”唐慎微在一天傍晚,數錢數到累得站不住的沈絳非要唐神醫給他按摩時,冷冷地拋了這麼一句出來。頓時,沈絳回屋寫認罪書謝到半夜。
第二天沒精打采地支撐了一天課後,趙宗實踱過來,抱著他,安撫地拍著沈絳的後背,告訴他,買賣地產的事歸戶部管,和那刑部郎中、開封府尹包拯沒什麼太大關係,所以認罪書上開頭就寫錯了,乾脆扔了吧。沈絳這叫一個怨念啊,又奔回書房,連夜修書給蘇軾蘇轍兩個他的寶貝,結果兩個月後,收到回信,一封是小寶貝可人疼的蘇子由寫的:醬醬,這是常識吧,不過你失憶了,我就安慰你下吧,乖,拍拍;另一封則是一個字:該!悲哀啊,悲哀。看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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