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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掂袖唱道:“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父削去了頭髮——”。
阿蓴手一鬆,茶杯就掉了下去,登時笑得又喘又咳,妙見十分忠心,先火道:“你怎麼這麼亂來,我們主子病還沒好。”。
帝雲出關切地摸阿蓴的手腕:“哦,切脈我也會的,保阿蓴你症候全消。”
阿蓴笑半天才說:“你怎麼把她變成了這麼一張臉!”。
帝雲出若無其事道:“怎麼,不好看?”。
臺上分明還是先前一個女戲子,奈何帝雲出卻把她易容成了現在的陛下我的模樣。血滴子的人說到這裡,也是忍笑又惶恐的樣子,抬頭悄悄暼我一眼。我淡定地說:“然後呢?”
而後阿蓴仔細鑑賞了片刻,說:“龍眉鳳目,朱唇皓齒,長睫毛尖下巴……嗯,不錯不錯,確實是個絕代佳人。”。
帝雲出笑吟吟的:“我手段厲害吧?”。
阿蓴誠心誠意地說:“厲害。”。
帝雲出很是得意:“想不想學?”。
阿蓴不答話。帝雲出“嗯?”一聲,表示疑問。
阿蓴才說:“學這個做什麼,天天把身邊的侍女變作他的模樣來看著玩麼?謝謝你啦。”
帝雲出說:“我還有許多手段,保管你沒見過,你拜我做師父,我就都教你。”
阿蓴笑了半天,說:“你打量我不知道你是誰麼?也來誑我,我該隨著弘暉叫你一聲師弟的,怎麼能拜你做師父。”。
帝雲出鬱悶的,聽完這出戏就走了,後來無話。
我聽著血滴子的人詳細說完了整個經過,直接讓他們下去了。這些人自以為找到了些微蛛絲馬跡,就想來我面前邀功討賞。但我吃誰的醋也不會吃帝雲出的醋——。
“師兄,嫂子確實是挺好的,不過她脂粉氣也太濃了些吧。”走進來的帝雲出悶悶說著。
饒是我做好了心理準備,也險些給他這一擊擊倒。
你還說別人脂粉氣濃!。
我扶額,正色說:“別說這些閒話,今日血滴子跟著你,你完全沒感覺麼?如今我們仔細研究一下這幫人的功夫是正經,他們怎麼看都有些邪異,竟然還能避開你的耳目。”
帝雲出皺眉說:“怎麼可能?我倒是真沒發現……把他們撤了不就得了。”
我不耐煩地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把他們摸清楚再說,倉促行事當心貽害。”
他嘟囔起來:“你不是下來追老婆的麼,我也是跟著來玩的,為啥有這麼多煩人的正事,還真打算謀個萬年基業啊?”。
看看,紈絝習氣又來了。我想起鬧著要改造全城地下水系統的博菱,一時頭疼起來。換了個溫和點的語氣問他:“那你現在想做什麼?回去好好修煉吧。”。
帝雲出默了一下,抬起頭含笑地看著我:“我現在只對一件事情感興趣……你們什麼時候成婚?什麼時候洞房花燭?”。
我直接把他趕了出去。這傢伙真是太過分了,當然,他一直都是很空虛寂寞痛苦的,我也理解他,因為在我遇到阿蓴之前,我和他差不多。只不過他的表現方式是專攻雜學、行事顛倒,而我的表現方式是忍著不說而已。據說這是到了瓶頸的徵兆。
但這不代表這傢伙可以閒著沒事看我的八卦!。
下界這麼久,我越來越覺得,其實我們這些修道中人,也不過是紅塵之眼中的凡人而已。從三千俗世界換到修□,也不過是從一個戲臺子跳到了另一個更大的戲臺子,並不是真如典籍所說,自然而然就能窺破真境、瞭解全貌。
脫離了宗派的窠臼,反而能想清楚很多事情。
大道仍然渺茫,我也依舊沒有害怕它,但是不再一味地去“求”它。
修道修道,其實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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