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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蘭還在想那個姑娘為什麼那麼眼熟,是在哪裡見過,忽然她就想起來了,然後捂著胸口一陣緊。
哎呀呀,我說怎麼覺得她這麼好看呢?她不就是那個曾經欺騙了咱純真感情和一個銀元的英俊小生生嗎?
雪蘭還在這裡黯然神傷,李氏已經給許大姑娘泡上了清心草,也不管是不是陌生人給的東西,安不安全了。
許大姑娘喝了藥,說感覺好多了。
雪蘭知道藥其實也管不了太多用處,心理安慰起主要作用吧。
不管怎麼樣,這清心草幫助雪蘭一幫人安穩地抵達了滬市。
說起來,如果北平是碗大的一個城市,那麼民國的滬市就是鍋大的一個城市了,相比於北平,滬市是民國時期整個華夏最繁華、最現代、最發達,也最混亂的城市了。
坐著火車進城的時候,雪蘭的眼前就掃過了很多高樓,那感覺跟又回到了百年後一樣。
許大姑娘都顧不上暈車了,也是瞪大眼睛看著窗外。許編輯的小兒子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哇……”
他們是在滬市北站下的火車,火車站人山人海,但是一眼就看到了在車站門口等他們的人,因為他舉著個牌子,上面寫了許編輯的大名。
許編輯上前跟那位舉著牌子的先生說:“您好,您是李亞森先生吧。”
“您好……是許昌政編輯?”李亞森先生急忙看向他身後的一大群人,“哪位是山嵐先生?”
李先生是早先從北方調過來的,在滬市已經住了好幾年,雪蘭的情況特殊,所以報社特地找了這位先生來接他們,這位先生也自然是清楚山嵐先生的。
雪蘭趕緊上前見禮:“您好,李先生。”
“哦,您好,您好,山嵐先生,久仰大名。”李先生恍惚是看了雪蘭好一會兒,似乎意識到自己不妥,急忙說,“火車坐累了吧,趕緊跟我走,我送您和您的家眷去飯店歇息一下,一切我們明天再說。”
在民國的時候,滬市是整個亞洲唯一的世界級金融中心,世界各大銀行都落戶滬市,是華夏實際上的經濟首都,更是名副其實的國家大都市,當然這些在後世也一樣。
去年,民國政府在滬市租界以外的地方設立了滬市特別市,滬市才正式脫離了江蘇省的管轄,直屬行政院,並且緊鄰民國政府的首都南京。說起民國的上海,人們通常就兩個印象,一是繁華,二是混亂。
但這是個很迷人的城市,迷人在它的繁華和混亂,這是種獨特的魅力,不是經歷過滄桑沉重的歷史,它顯現不出這種魅力。
有時候你看這座城市的時候,會陡然生出一陣痛楚,就像愛上了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可惜這個女人經歷過太多,早就是情場上的老手了,她不但冷酷,還崇尚野心和爭奪,所以難以高攀。你想要忘記她,卻又被她迷得找不著北,簡直想她想的夜不能寐。
雪蘭來自後世,見識過無數繁華,一百年前的這座大城市雖然繁榮,但也比不上後世的多數城市,但見識過它之後,仍然會為這個處在特殊時間和地點的城市著迷。
提到滬市,就不得不提一個詞——租界。
租界是什麼呢?說簡單點就是國中之國,華夏人不能干涉租界的內部事務,外國人在租界內自己制定法律,派駐總督,更別提軍隊、警察開駐了,所以租界裡國人是二等公民,外國人倒是很囂張的。
那種囂張到什麼程度呢?幾年前工部局公佈外灘公園規則,其中第2條“狗與腳踏車不準入內”,第3條“華人不準入內”。隨後不久,外灘公園門口出現了一塊白底黑字的木牌子,上書英文“d”,即“華人與狗不得入內”。
同時租界也是整個滬市最繁華的地區,比如早期的外灘就是一個對外貿易中心,這裡洋行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