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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不到十歲的孩子說出大人話,周太太不由一陣心酸,伸手把這孩子抱在懷裡:“我的兒,難為你了,這才多大點的孩子,就說出這樣一番道理?”
見兒子和自己並不一條心,周氏心裡就有些覺得氣上不來,倒在床上不說話。既然她這樣,周太太就當她答應了,事不宜遲,一邊喚人回去告訴週二奶奶,趕緊把廂房收拾出來。另一邊自己就在這讓下人把週二奶奶的東西都收拾出來,自己在這陪著周氏過了一夜。
等到第二日,周家回報說廂房已經收拾出來,周太太先著人押了行李回去鋪陳,留的一個老婆子在這看房子,廚子等用不著的下人也就遣散。周氏隨身帶了兩個丫鬟和那孩子的一個小廝跟了去周家,關上大門。周太太在後帶了女兒外孫上轎,只餘下一所空屋子在這裡。
周太太帶了周氏回周家居住,訊息很快傳開,嫣然聽說了這事,不由和前來閒坐的裘氏嘆道:“若早早如此,也不會成現在這樣!”
“人啊,總要經了些事才明白苦處。”裘氏順口說了一句,就笑著道:“聽說建坊的地方都已選好,就在前面,還說要趕工呢。說來,這有錢人見的多了,這建忠義坊的,還是獨一家呢!”
提起這事嫣然也笑的開心:“這也是機緣巧合!”
“什麼機緣巧合,要我說,是三嬸嬸你平日做人好,不過呢,有其女就能瞧得出爹孃是什麼樣的人。”裘氏的話讓嫣然又是一笑,若再多說,就成不謙虛了。
這建坊是地方上教化大事,又因是這樣一件事情,比起那節孝等坊來說,另有不同。全城文人秀才,也都有湊趣的,寫詩的寫詩,做賦的做賦,那忠義坊上都快刻不下了。
“原本我想著,要出些銀子,買幾篇詩賦呢,想著瞧來,倒是我料錯了!”鄭家建坊,容畦是鄭家女婿,自然要在那邊多跑一些,這日才回來就笑著對嫣然搖頭。
“辛苦你了,日日讓你跑!”嫣然給丈夫端一杯茶,容畦接過一口喝乾就道:“這是喜事,那日縣尊老爺還和我說,節婦常見,孝子不少,可唯有這義僕,卻是數年得不到一個。還和我說,要尋人來,給岳父岳母做一篇文,刻行天下,要天下人都曉得,義僕難尋!”
“竟還可以這樣做?”嫣然笑的眉眼彎彎,容畦拍拍妻子的手:“這都是錦上添花的事,誰不會做呢?”
“這啊,先要謝你,想出個好主意。”嫣然的話讓容畦笑了:“可也要岳父岳母捨得,若捨不得那七八萬兩銀子,不就全都白費?”
有自己產業和依靠女婿過日子是不一樣的,嫣然的眉微微一皺就道:“爹孃不肯用二哥的銀子,怎麼勸都不應,我有什麼法子?”
鄭三叔雖重新認下鄭二哥這個兒子,不過還是在那倔著,說沒給兒子什麼好處,兒子又已給了曾家一萬銀子,絕不肯花鄭二哥一錢銀子。和鄭小弟從南京國子監報名回來,鄭三叔就尋到容畦,要在容畦鋪子裡做個管事的,給鄭小弟賺錢讀書,鄭三嬸平日也就做些針線家務,又嫌那三進院子開銷太大,把那院子退了,搬在容家宅內一個小院子過日子。
鄭三叔倔強,容畦有心想要資助,可鄭三叔說已經住在容家宅內,又做了鋪子裡的管事,就幫了大忙,哪肯要什麼資助?嫣然只得遣了個婆子過去幫忙洗衣做粗活,別的丫鬟什麼,鄭三嬸就是不肯要。
“岳父性子倔強,說來,倒是你和二哥都有些像他!”
“我可沒這麼倔!”嫣然的話讓容畦笑了:“你可別不信。”
嫣然背過身去不理他,容畦湊到妻子耳邊:“你說我今年都不出去的話,就再添個孩子呢,這會兒都快六月了,我今年啊,準定不出去了。這孩子,要不要給我添?”
嫣然伸手捏他胳膊一下:“和誰學的油嘴滑舌的,等要添孩子,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