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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質拖鞋敲擊著地板,來人彷彿故意放輕了腳步聲。江鬱可勉強穩住呼吸,不一會兒一隻大手掀開被子一角,沿著稍稍皺起的被單,鑽了進去。
「啊——」
江鬱可猛地睜開眼睛,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剛剛被疼痛轉移了注意力,他這才發覺自己根本沒有穿衣服。男人微涼的掌心貼著他的肚子,江鬱可驚恐地瞪大眼,慌張地掙紮起來。
傅黎商似乎也是剛起,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家居服。他彎著腰,不太明亮的視線裡顯得他的聲音異常清晰:「醒了就起來。」
掙扎的幅度過大,江鬱可疼得五官都皺了起來。傅黎商的手還放在他身上,江鬱可嗓音發顫,還沒開口倒是先嗚嚥了一聲。
「你……你把手拿開……」
傅黎商沒有搭理他,反而順手開啟了床頭櫃上的壁燈。昏黃的燈光映著江鬱可疼得蒼白的臉色,男人沉默地看著他,眼底盛著諱莫如深的情緒。
歸根結底罪魁禍首還是自己,傅黎商嘆了口氣,而江鬱可疼得意識不清醒,又覺得這聲嘆息應該是自己的錯覺。
「哪裡疼?」隨著這句話響起,他的手也摸索似地來到了江鬱可的腰,「這裡?」
江鬱可被他摸得又疼又癢:「不是!」
那就是了。
傅黎商板著臉,提醒他:「忍著點。」
江鬱可怔了一瞬,很快腰上便傳來一陣痠痛的感覺。傅黎商用力揉捏著他的腰,一點都不客氣地說道:「揉一揉就不痛了。」
這絕對是一種變相的報復,江鬱可痛得不行,覺得傅黎商還不如不揉。他控制不住地去躲他的手,可男人的力氣比他大了許多,兩人拉扯間江鬱可一不小心撓了一下他的臉,傅黎商動作一滯,下手更重了。
「老毛病還是一點都沒改。」
這短短一句話其實很經得起推敲,傅黎商驚覺自己的失言,立刻就想補救。但是江鬱可全部的精力都在自己的腰上,整個房間都是他悽慘的喊聲,他根本就沒在意傅黎商到底講了什麼。
等傅黎商替他按摩完,昨晚那些旖旎的情思早已沒了蹤跡。江鬱可縮在被子裡,感覺沒了半條命。男人轉頭看了眼時間,淡然開口:「我去上班了,你困的話就再睡會兒。」
江鬱可看著他,轉了轉眼珠,正想說什麼,傅黎商突然又補了一句:「你就在這裡,哪都不許去。」
面對男人的強勢,江鬱可下意識地反駁:「我也要上班!」
傅黎商半側著身回望他,沉默地看著他。江鬱可被他看得心裡發虛,很快敗下陣來。
而傅黎商卻在同一時間開口了。
「可以。」他轉過身,很平靜地答應他,「你想怎麼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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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喜歡跟別人對著幹,一旦傅黎商順著他,江鬱可反倒是不敢了。在傅黎商走後的十分鐘,江鬱可盯著眼前的天花板,還在思考自己為什麼這麼聽他的話。
放在枕邊的手機忽然嗡嗡振動起來,來電顯示是菲姐。江鬱可接起來,耳畔立馬響起了菲姐清脆的笑聲:「小可!醒了啊?」
「嗯。」江鬱可應道,「醒了。」
「哎呦嗓子怎麼啞了?」菲姐笑得停不下來,「傅總也真是的,第一次見面就這麼不會心疼人,下次他來我得要好好說說他。」
「小可,姐還一直擔心你太冷淡,沒想到你竟然又給大家一個驚喜!」
看來菲姐還不知道那杯酒的事情。昨晚包間裡實在太過混亂,傅黎商喝完沒多久就起身離開了,江鬱可被他牽住心神,立刻跟了上去。
宋臻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這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包間。崔路瞧著桌上那杯空空的酒杯,感慨道:「我還以為真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