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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自幼飽讀詩書,年少時就已名滿天下,結交不少文人雅士。哪裡就肯一輩子呆在皇帝身旁,做一個小小的侍衛?
走出南書房,納蘭忍不住問曹寅:「七阿哥,該不是故意那麼說的吧?」
曹寅皺了皺眉,他回憶了一下,胤祐也沒說什麼,只說要他倆陪著讀書,這純粹是出於小孩子對他倆的信任和依賴,哪會有那麼多深意。
「不能吧,他才三歲,哪動這些。」
納蘭又說:「或許那夜在乾清宮外,他聽了我的一句牢騷,就記在了心裡。」
曹寅摟了摟他的肩肩膀:「所以呀,你以後少在孩子跟前抱怨,七阿哥對咱倆一片赤誠,咱倆可不能坑他。」
就如同納蘭想的那樣,胤祐確實把他那句「而立之年還在給人當小跟班」記在了心裡。
他只是想,如果能求阿瑪讓子清和容若教自己讀書習字,那他倆不就不用當小跟班了嗎?
沒想到康熙聽了他的話,卻感觸良多,也開始為二人的將來謀劃和打算。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除夕,紫禁城早已開啟了盛大的過年模式,一直要持續到正月十五元宵節之後。
在上書房辛苦了一年的皇子們,也能好好地放個假,休息休息。
但身為一國之君,康熙卻不能休息,從這一天的醜時開始,他就要帶著太子及文武百官前往天壇祭祀,代表天下百姓祈禱來年國運昌盛,五穀豐登。
隨後,在太和殿接受各級官員、蒙古部落代表以及外國使臣的朝拜。
中午,會在保和殿舉行國宴,宴請百官,直到申時才能結束前朝一系列慶祝儀式,回到後宮。
說是要開始讀書習字,但這幾日過年的氛圍濃厚,無論是高高掛起的各種宮燈,還是屋子裡擺放的各類喜慶擺設,門窗上貼的福字、對聯和年畫……處處都吸引著胤祐的注意,他每天都可忙碌了。
這天上午他早早的起來,跑到御花園摘了兩支最大最飽滿的臘梅,準備拿回去送給烏庫瑪嬤和額娘,走到一半,又碰見了胤祚。
六哥不講武德,上來就搶,胤祐不肯給,兩個孩子在御花園鬧得雞飛狗跳,德妃和皇貴妃都不在,兩位小阿哥都是主子,宮女太監沒人敢上前阻攔。
最後還是李熹怕七阿哥吃虧,上前好說歹說,才把兩人分開。
枝頭的梅花在拉扯間光禿禿的掉了一地,胤祐手裡只剩兩截光禿禿的樹枝。
「給你,我不要了!」他噘著嘴,把兩根樹枝擲在地上,轉身就氣呼呼的跑了。
他一路跑回慈寧宮,越想越氣,撅著屁股,整個人趴在炕上。
太皇太后正坐在炕桌另一邊看書,見他氣鼓鼓的跑進來,二話不說就趴在那裡,摘了老花鏡打量半晌,也不知他這是怎麼了。
老太太看一眼蘇麻喇姑,後者笑道:「指不定又是跟那位小阿哥玩耍的時候鬧了點矛盾。」
太皇太后卻說:「我養大的孩子我清楚,他向來性子軟,若不是惹急了,輕易不會發脾氣。」
她又伸過手去拍了兩下他撅的老高的屁股,問道:「是誰招你不高興了,快跟烏庫瑪嬤說說。」
胤祐仍是趴在那裡不肯說話。
太皇太后又看了一眼李熹:「熹丫頭,你說。」
李熹就大致把胤祚搶胤祐東西的事情說了一遍:「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了,雖說都不是什麼貴重物件兒,但畢竟是七阿哥手裡的東西,六阿哥就這麼不由分說的搶了去,咱們哥兒心裡多少有些委屈。」
太皇太后沉吟良久,七阿哥是皇帝的兒子,六阿哥也是,她這個做曾祖母的就是偏心,也不能偏心得太明顯。
於是,他只能數落孩子的額娘:「這個德妃,把老六慣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