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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也過來看了看,遲疑片刻才覆在康熙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
康熙一驚:「你確定?」
曹寅點點頭:「相信我,一定不會錯。」
胤祐站在一旁,歪著腦袋打量他倆,不知道在嘀嘀咕咕密謀些什麼,很是奇怪,大人也說悄悄話嗎?
他想了想,隨即恍然大悟:「阿瑪和子清肯定是趁著容若不在,說他的壞話,等看到容若,一定要告訴他!」
曹寅連說帶比劃,又說了些什麼,康熙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他平時不就喜歡跟在你倆身旁,這事兒就交給你了。朕還得進去給老祖宗請安。」
說罷,他便一掀衣袍,四平八穩的朝正殿方向走去。梁九功等人緊隨其後。
太皇太后如今已是年過古稀,身體和精力都大不如前,自從康熙親政之後,就不大拿前朝的事情去打擾她老人家,每天請安也就是關心一下老祖宗的身體。
祖孫倆正聊著,忽然就聽見院子外面傳來胤祐的驚呼:「這不可能!」
太皇太后趕緊轉頭向窗戶外面張望:「他這又是怎麼了?」
康熙安撫她「沒事兒,子清在逗他玩呢,您就別管了。」
太皇太后聽到曹寅的名字,就忍不住碎碎念:「這個曹寅,都多大的人了成天還沒個正行,曹璽在江寧也管不著他,這麼些年也不說再給他討個老婆,不像話。」
「您操他的心幹嘛呢,曹璽都不操心,過兩年我就把他打發出去,落個清靜。」
「不行,」老太太拄著柺杖要站起來,「我得出去看看。」
「別別別,」康熙上前,和蘇麻喇姑一左一右扶著老太太坐下,「您別動,我去,我出去看看。」
他來到院子裡,曹寅和胤祐還站在池塘邊兒扯皮呢。
他兒子一臉茫然,看看曹寅又看看仍處在兩冬眠狀態的只小烏龜,有點懷疑人生:「你真的沒有騙我?」
曹寅反問:「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胤祐臉上露出哀慼之色:「怎麼會這樣?」
老父親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其實心裡已經笑死了,他摸摸兒子的頭,明知故問:「小七這是怎麼了?看上去不太高興啊。」
胤祐牽著阿瑪的手,痛心的說道:「祝英臺自變成蝴蝶飛走了,留下樑山伯和馬文才相親相愛。」
他此言一出,滿院子的侍衛、太監、宮女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過幾日,整個紫禁城都知道了,七阿哥養了三隻烏龜,兩隻公的,一隻母的,後來母的那隻不知怎麼就跑掉了,兩隻公的每天頭挨著頭睡在慈寧宮的池塘邊。
胤祐自己倒是很快就想通了,他告訴皇貴妃:「可能這就是緣分吧,梁山伯就應該和馬文才在一起。」
這個想法很危險,皇貴妃趕緊讓他打住:「兒啊,給它倆改個名字吧。」
胤祐不解:「為什麼要改名字,說不定它倆可以成為兄弟,阿瑪aa說兄弟就是要一輩子相親相愛。」
皇貴妃恍然大悟:「噢,那是額娘誤會了。」
過完年之後,康熙便開始忙於政務,沙俄遠徵軍又跑到黑龍江下游來搞事情,加急奏摺一份接一份從東北地區送往京城。
他現在既沒有時間關注後宮之事,也把胤禛和其他幾個兒子的進開蒙程序拋到了腦後。
反正胤祺、胤祚和胤祐還小倒是不著急,胤禛距離虛歲滿六歲也差著好幾個月,暫時可以在承乾宮自己聯絡字帖和背誦詩文。
儘管如此,胤祐還是每天風雨無阻的往乾清宮跑,反正不陪哥哥念書,他還有許多別的事情可做,比如他可以蹭南懷仁的課聽,就算阿瑪最近忙於處理政務,暫時不聽課,他也可以找容若和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