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頁)
應修慈沒再說什麼,直接下了車。
為首的人很壯,看到應修慈一個人下來,頓時大笑:「這位老闆,你車上應該是兩個人吧,怎麼,憐香惜玉啊?還是當我傻?去,給我搜下來!」
應修慈懶得廢話,抬手把表摘下,眼眸微垂。
「找誰呢?」
忽然,凝滯的空氣被一道清亮的音色劃破。
眾人朝聲源望去。
歐陸 gt 車頂上有個修長偏瘦的人,她單腿蹲在車頂,像黑夜裡蓄勢待發的野獸,眯著眼沖所有人笑了笑,溫柔又甜美。
「你爹在這。」
在幾個人短暫愣神的當口,衛汀雨沒浪費這半秒。
歐陸 gt 的速度是 35 秒破百,但她制動,從來不需要多餘啟動時間。
女人的身影輕盈有力,左手的高爾夫球桿在掌心打了個旋,卷過風聲,從車頂一躍而下。
第14章 14
【十四】
早晨六點十二分,壹北莊園。
應覺入睡還不到一小時,臥室門就被人踹開了,動靜很大。
他嚇得整個人彈起來,對上孟識白麵無表情一張臉,才鬆了口氣揉了兩把頭髮:「……孟識白,你敲個門是不是會死。」
孟識白:「見到應董人了嗎?」
但凡應修慈自己帶出來的人,對他都是說一不二的忠心。應覺清楚這點,孟識白更是箇中翹楚,跟寫出來的程式一樣,只有四肢發達,應覺也懶得跟他計較,沒好氣地躺回被子裡:「你覺得他要出去,會特意跟誰說一聲?就算有,這人也還沒生出來。」
孟識白徑直走上前,盯著應覺道:「可能有人會伏擊他,現在沒人知道應董在哪裡,你凌晨有聽到過什麼動靜嗎?」
應覺再次直起身,眉頭緊皺,想了半天還是放棄了:「……我音響聲音開太大了,你直接找管家要監控吧。」
孟識白轉頭就走。
「哎,不過我說,你別老那副死樣子——」
應覺提高聲量,沖他背影道:「你就放心吧,我哥需要你是因為他懶好不好!」
「還伏擊,」
應覺摸了摸後腦勺,嘟囔道:「誰趕著投胎啊。」
幾年前他還是個標準刺頭,跟應修慈之間的關係相當一般。那時候應家正陷在混亂中,海外產業需要重新洗牌,應修慈忙得見不著人,半年一次的家宴連面都不露。關於這個長兄的傳言很多,應覺根本無法判斷真假。直到某一次,他在公海遊輪上遇到了麻煩,那天碰到了應修慈。
騙他來公海玩的那幫人下手狠,知道他是應家的小公子,做了長達半年的局,打算從他身上榨點油水出來,那個下午應覺記得清楚,遊輪遇到了顛簸的風浪,他被綁了扔在客艙的房間裡,意識都快模糊了,餘光瞥見門被破開。
年輕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只有袖口沾了一點血意。
門大敞著,走廊的人早已換了一遭。
屋內幾個人面面相覷,反應快的人持匕首就沖了上去,下一秒,腕骨斷裂的動靜清脆響起。
男人動手的風格老辣狠厲,沒有冗餘,沒有雜念。
應覺後背竄起一股涼意,人都清醒了。
應修慈沒理會倒地人的慘叫聲,只是跨過了那個人,踩著匕首刀尖,走近了些,抬眼看向剩下的人,語氣很平和:「放人。」
應覺被帶出去才發現,二樓賭場也順便被砸淨了。他也是後來知道的,那天是應修慈生母失蹤第三年的紀念日。
應覺從那時起心甘情願認了這個兄長,也意識到長輩口中議論的[第三代中,別無他選]的真正含義。
應修慈是個不會被情緒裹挾的人,他做所有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