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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亦被她不鹹不淡的一句弄噎著了。
這點上跟 v 相反,他其實並不想讓衛汀雨為了報仇,再賠上幾年時間、精力,甚至……安全。
在無言的沉默中,衛汀雨面上突然一涼。
她猛地彈起來,緊接著身體先大腦一步,接下對方拋過來那罐飲料,是椰子汁。
衛汀雨微微眯眼,視線從應修慈身上掃過去,襯衫下的裝備已經沒了。
「應總忙完了?」
她的語氣以陰陽怪氣為主,真心詢問的佔比不到百分之一。
應修慈看了眼艙內:「裡面等會兒就清理好了。晚上還是會照常舉辦宴會,不過你可以不用參加,回去休息。」
甲板上也差人戒嚴了,他需要點空間。
有人看上去離暴走只差一步了。
「我先說吧。」
衛汀雨很快道,語氣公事公辦:「首先,魏詩敏的資料沒有標紅,你知道她可能會找你麻煩,但是你沒有提醒我,因為你想試一試,我能不能及時察覺,且你們約的其實不是宴會期間,而是下午五點,這說明你想一併看看,我的合作夥伴技術水平,值不值得你繼續在我們身上花錢。其次,魏詩敏是陸競的妻子,她手上可能有害得陸競身亡的某份資料,你需要那個才過來的——至少,魏女士是這麼認為的。你留了陸競至少三個小時,我想以應董的……」
衛汀雨停頓一秒,把道德兩個字嚥下去。
「水準,想要的應該早要到手了。你來赴約,只是想再試試他妻子,看看她的態度。我大膽猜測一下,魏詩敏女士那邊也有兩種可能,一是她跟陸競關係很好,是真的遷怒於你。二是她早猜到今天,為了保全自己或者一些原因,已經站到了陸競對面,也許是兇手那邊,但她需要一份投名狀,這份投名狀就是你的命。」
衛汀雨看向平靜的海面:「只要遊艇離了岸,我想她準備了無數種方案。」
兩個人之間一度只有海風穿堂而過。
「衛小姐——」
應修慈話到一半,修正。
「衛汀雨,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很多。」
衛汀雨往嘴裡扔了顆巧克力,看都懶得看他。
應修慈:「有一件事,我需要跟你道歉。魏詩敏手下配槍數量的事,是我欠考慮,抱歉。」
「那防彈衣很貴的。」
衛汀雨抬起上目線,視線定定看向他:「應總想說不知道?」
應修慈垂著黑眸沉默了一會兒。
忽然,他抬手解開左手袖釦,把襯衫袖子捲上去,彎起手臂,手肘上方一道深而猙獰的疤若隱若現。
衛汀雨視線落上去,微微一怔。
「當然不止一個地方。你經驗豐富,應該清楚。所以養成了習慣。」
應修慈很快把袖口重新放下來,溫和淡然地望進她眼睛裡:「因為不是每次,都有像你一樣的人幫忙清乾淨後方。」
衛汀雨想起被她捆在一起的駕駛艙四個人,意識到如果她也沒來,那應修慈被偷襲的機率是百分百。
「你這——你有必要這麼冒險嗎?」
衛汀雨嘴角都輕抽。
在有錢人裡,她見過變態的,還沒見過這麼變態的,拿走鋼絲當樂趣。
「魏總是臨時改時間的,這點我沒騙你。本來是要宴會以後碰面的。」
應修慈順著她視線方向望著天際:「到時候你肯定會在,風險至少能分攤掉一半。」
他沉吟了兩秒,忽地唇角勾一勾:「畢竟你是近戰的王。」
衛汀雨:…………………………………………
是不是真以為她不打金主。
「行了就到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