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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仇亦的生活裡除了電腦,就是習慣性地跟著衛汀雨,這讓他有安全感。
幾年前,他跟衛汀雨在同一個地方工作,一家位於美西的安保公司巨頭。他的工作內容跟現在一模一樣,負責技術支援,在哪辦公都行,但衛汀雨是行動組的,需要時常出外勤,長期處於神經高度緊張的狀態。
以至於她就算缺錢,也不想跟這行沾半點邊了。
所以兩個月前,仇亦接到衛汀雨電話,說答應他的提議時,他一度以為是電信詐騙。
確定是本人後,即使衛汀雨只願意做點打雜鑲邊的活,仇亦也樂得接受了。
至於心意改變的原因,衛汀雨不說,他就不問。
「行,那再休息會兒我們就走?」
收回思緒,仇亦問道。
「我知道你剛剛在想什麼。」
衛汀雨答非所問,慢悠悠道。
「你一直沒問,我為什麼突然答應你。鑑於以後很多事還得你幫忙,這事攤開來說比較好。」
她望著仇亦求知若渴的眼睛,陷入了回憶:「我遇到了個得罪過的人,他出現的地方,離我現在住的地兒不遠。我得攢錢搬走,至少得少在附近打轉t?。」
仇亦還在等這段回憶展開,沒想到衛汀雨已經停下了。
仇亦:……
「就沒了?得罪過什麼人啊?」
衛汀雨摸了摸後腦勺;「無所謂,反正他認不出我。」
說著她從沙發椅裡站起來,懶腰剛伸到一半,就聽見客房鈴響起。
「誰啊?」
仇亦接受到她目光示意,邊走邊問道,衛汀雨順便把粉毛重新扣頭上。
外面沒有迴音。
仇亦從貓眼往外看了眼,沖衛汀雨搖頭,意思是不認識。
篤。
篤、篤。
三秒後,門鈴又輕響規律的幾聲。
這敲門風格……
衛汀雨心裡有不佳預感,走過去撥開仇亦往外看了眼,眉頭一皺,抬手開了兩顆上衣釦子,低聲沖仇亦道:「去廁所待著,開啟花灑。」
等仇亦被她動作嚇得屁滾尿流滾進洗手間,她又準備了三十秒,才一把拉開了門。
即使邵裡見慣大風大浪,看到面前的畫面還是緘默了一秒,禮貌地別開了目光。
皺掉的、系錯扣的水手服短上衣、花成一團糟的口紅、脖頸的鮮紅痕跡——
面前的年輕女人神情甜美而坦蕩,完全沒有半分要躲閃的意思,嗓音還帶了絲沙啞。
「有事嗎?」
「我想確認一下,您昨天到今天參加了應東瑋先生的私人聚會,對嗎?」
邵裡很快恢復如常,推了推銀邊眼鏡問道。
「對呀,怎麼了,你是這阿 sir 啊?怎麼查得到我房間號?」
衛汀雨昂了昂下巴,羽睫懶然一垂,像只無辜好奇、又一肚子壞水的小貓。
在得到回答之前,她又上前兩步,眯著眼湊近了,歪頭仔細觀察著邵裡,忽地眼睛一亮,從腰間抽出手機,燦爛笑開:「先生您有什麼事要問,留個聯絡方式啊?微信電話 s 郵箱都可以的。」
邵裡被對方突然拋來的媚眼給幹沉默了。
……沒見過這麼驚悚的媚眼,彷彿眼睛忽然抽筋,脫離小腦控制。
他嘴角微微抽了抽,才繼續冷靜道:「是的,應東瑋先生出了點事,現在在醫院。」
一天後,港島,f 大。
夕陽肆意地燒遍半邊天,承託夜色的月已悠閒掛上。
邵裡從後門進了 f 大禮堂。此時捐款儀式早已接近尾聲,只剩理事收尾的演講,觀眾席前到中排坐得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