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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欲去,陳烈目光一凜,扣住她的手狠狠一帶。
「啪!」
清脆的一聲響,陳烈狠狠給了椿來一耳光。
「你瘋夠了嗎?」他質問。
少女被他扇得頭微偏,但她雙目卻死死盯著少年。
她一動不動,目光望向底下飛速後退的鐵軌,然後她輕輕笑起來,那笑容越來越邪,笑得人汗毛都豎起來。
陳烈皺眉,不知她意欲如何。
忽的,她恨恨地說:「陳烈,我和她只能活一個。」
陳烈隱隱感到不對。
果真,下一秒,她用力推開他,縱身躍下火車!
嘭地一聲,辦公室裡響起落地的聲音。
是倪蘇跳下桌子,並將其帶翻,而這寂靜中的一聲巨響竟令人覺得有幾分驚心動魄。
鏡頭中火車隆隆飛馳,笛聲刺破蒼穹的畫面,彷彿躍于于安和倪夢的眼前。
而那個瘋狂的少女,緊緊握住少年的手,她聲音透著些癲狂。
她說:「記住,陳烈,你已經選了我。」
至此,試鏡片段徹底結束,而這一次,室內陷入了比先前更長久的靜默。
於安、倪夢和於意歡神色各異,卻都定定地看著倪蘇和路乘風,仿若他們仍身在戲中。
事實上,鏡頭中的兩人此刻顯得些許滑稽。
他們模擬的場景是,火車頂上的陳烈抓住了跳車懸在半空的椿來的手,這也是倪蘇先前搬來兩張桌子的用意。然而這條件依舊簡陋了些,現下,他們定格的畫面是——路乘風立於桌上微微躬身垂手,而倪蘇半蹲、仰頭抬手緊握少年的手。
如此滑稽的場面,卻因兩人鋪墊的氛圍到位,路乘風的專業和倪蘇的全情投入,竟無一人笑場。
這也就令觀摩的三人沒感到瞬間出戲。
不過這姿勢費勁得很,雖無人喊cut,路乘風和倪蘇也並未繼續維持。
路乘風率先抽回手,跳下桌子打破一室寂靜:「你的臉沒事吧?」
他朝倪蘇走一步,近距離看了看她的臉道:「已經紅了,如果不冰敷可能會腫。抱歉,剛才有些入戲,力道重了點。」
倪蘇這也才回神,開始感受到緊張忐忑。
卻不是因為少年離自己太近,雖然他們幾乎要貼面而立,但出戲這刻,她所關心的全部就只有試鏡的效果和結果了。
路乘風演技太強,一個眼神幾句話就將人拉入戲裡,她方才全憑著一股本能在推進,對於究竟接沒接住影帝的戲,她心中半點沒底。
可以說這是她此生做過的最沒把握的事。
「沒關係,劇本上就是這個力度,是路老師戲好。」倪蘇笑著回應影帝,可目光卻忍不住往鏡頭外父母的方向看。
戲已經試了兩段,她久違地嘗到了煎熬的滋味。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現在,她只求個痛快。
倪蘇滿心都是試鏡結果,完全沒注意到路乘風看向她的眼神已然不同。
「你也不錯。」
所以當路乘風對她說出這句話時,她猛地抬頭對上了少年含笑目光,竟有些錯愕。
倪蘇側目看向路乘風,試圖從他的表情和眼神,分析出這是諷刺亦或誇獎。
尚未尋得答案,她又得到了於安的讚許。
「是不錯!」於安第一次地對她露出非排斥,且認可的表情,「這段解構很妙,椿來跳火車的設計我很喜歡,跟我設想的鏡頭情緒很合。」
他一邊說一邊對部分戲有了新靈感,看向女孩的目光也更驚喜:「倪蘇,你給了我很多有關椿來的新啟發。」
再沒有比這更振奮人心的話了。
路乘風或許會說場面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