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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十一年前,我被困於羲臨聖地望突泉,被人告知當時來朝賀的硃卷國國王,朝賀是假,與女王私會是真。而這兩人,恰恰一人是我生母,一人是我生父。我很想見一見他們。於是就在望突泉中亂走,企圖尋找出路。卻不料遇見了另外一個孩子,他有明媚溫暖的笑容,有溫柔如風的話語。我這一生,走的每一步不是被他人算計,就是自己設局。唯有那一次當真是偶遇,可是……都不重要了,只是若他沒有遇上我,可能現在還能活著。可是他偏偏遇上了我!他怎麼會遇上我?因為我要去見我的母親,要去見我的父親……要去看一看這兩個苟合後,又拋棄我的人……&rdo;
披散著一頭長髮的女子,抽回軟劍,看著地上的男人,有血從他胸腔中泊泊湧出,他的眼睛睜得彷彿要裂開一般,用盡力氣卻仍是極低的聲音,到底她還是聽到了,他說:&ldo;是我的報應!&rdo;
&ldo;如果說你拋棄我,是因為根本不知我的存在,還有可以原諒。那麼數日前,羲臨國內十巫政變,你握十萬兵馬隔岸觀火,辜負了羲唯一生的熱望,便是萬死也難贖其罪。&rdo;
他說:&ldo;對……是我懦弱……&rdo;他看著遠去的女子,有著和他夢中人一樣的面龐,然而當單薄而孤寂的背影慢慢消散在他眼中時,他終於吐出最後一句話:&ldo;吝,惜也。&rdo;
只是那個孩子,再也聽不到了!
經此一役,那個孩子也徹底成為羲臨王國人治時代以來,最強權的女王,平十巫,滅神權,破規矩,霸王權。
十巫猶在,祭司殿猶在,都不過是她手中的工具和殿閣。
半年後,羲吝因常日血虧早產誕下孩子。不知是上蒼厚待,還是玩笑,她居然生下一對龍鳳胎。只是許是親兄妹之脈,兩個孩子竟都少了一絲魂脈。蠱雕將晚頌的三魂六魄送入男嬰體內時,其中一絲魂脈無處可附,被反彈出來。
羲吝望著眼前景象,割了自己手腕,放出本就所剩不多的血在青松玉瓦中,用來餵養晚頌剩餘的一絲魂脈。
&ldo;其實你這又何必呢?非要讓晚頌的魂魄附在嬰孩的魂魄上,然後費血再養這附不上的一魂。你完全可以抽剝了這男娃娃的魂魄,直接送入晚頌的,豈不更好?&rdo;
&ldo;你吞了我的魂魄還不夠?這兩個孩子的魂魄,一絲一毫,你想都別想!&rdo;羲吝冷冷地看了蠱雕一眼。
&ldo;放心,我只對你的魂魄感興趣,其他人的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rdo;
女從國姓,口字為邊,命名羲和。男孩送去了祭司殿,占卜為名均卓。只因缺了一絲魂脈,晚頌的其餘魂魄便一直處於沉睡狀態。直到均卓八歲那年的一天,和往常一樣,來閔城王宮向自己的母后做早課。
那日,許是來的尚早,未見羲吝。稚子年幼,一路尋來,恍惚中走到瞭望突泉。他的母親仍是十五六歲的少女模樣,看見他走來,正展開溫婉笑顏相迎。他卻在一瞬間停滯了腳步,有東西在他魂魄裡甦醒,前塵記憶撲面而來,他明明喚著&ldo;母親&rdo;,叫出口時卻成了‐‐&ldo;阿泉!&rdo;
他倒在自己母親的懷裡,可是腦海里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ldo;面前的女子,是他的妻子。&rdo;閉眼那一刻,他看見抱著他的女子露出他從未見過的歡愉笑容。
此後數年,晚頌的魂魄逐一甦醒。七年後,二魂六魄俱醒,因少了一魂,只能在白日短暫出現,更多的時候都是均卓的意識。如此一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