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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莊鴻毅反駁,墨娜卻不太情願:「紅夭啊,再怎麼說,稚寧也是我們莊家孫女,按理該留在國公府才是。」
被自家阿孃又一次氣得氣血上湧,莊舟終是忍無可忍踱步將莊稚寧拽到了自己身後,護食般白眼掃過眾人:「四哥你且去當你的金龜婿,稚寧從今日開始便由我帶在身邊,跟敦國公府和你莊四公子都再無任何瓜葛。將來即使議親,也是從鎮國大將軍府出嫁。」
整個人都被氣得不住發抖的莊稚寧聞聲,再也止不住豆大淚滴從眼底一顆接著一顆下落,哽咽看向莊舟道:「小姑姑。」
她很是倔強地抬手拂過淚珠,看都不願再多看莊鴻毅一眼:「你帶我和阿孃走,去,去哪兒都好。反,反正我再也不想在這個府上待下去了!」
「阿舟。」
作為一家之主的莊頓總算捨得開口,他素來慈眉善目,甚少露出凝重之色,縱使不悅也依舊竭力維持平和:「紅夭不必與鴻毅和離,稚寧也不會離開國公府,你休要胡鬧。」
誰知「噗通」一聲,紅夭跪地連嗑三下響頭,激得額前泛起血紅:「阿爹看重紅夭與稚寧之心,我畢生感念。」
但她委實不願繼續忍受莊鴻毅如此怠慢輕視,寧可與他一刀兩斷死生不復往來,也絕不想再貌合神離地相互折磨:「懇求阿爹成全。」
……
一場鬧劇最終還是以紅夭主動提出和離而落幕,耽擱了晚膳也無人再有心情繼續用膳,莊舟擔心顧淮濟餓著,專程從小廚房熱了幾碟小菜端至自己屋內,與他同桌而食。
怎奈莊舟連自己平日裡最喜歡的羊腿都覺食之無味,兩筷子落地,板起張臉悶悶不樂道:「四哥這等行徑,和尹盾合有什麼區別。」
甚至比之尹盾合還更無恥:「至少尹盾合不是在跟尤姐姐成婚十數年後方才拋棄髮妻迎娶新人,他怎能無情至此。」
見她不吃,顧淮濟索性也放下筷著,替她盛了碗雞湯遞至手邊:「何必氣悶,高興才對。」
莊鴻毅並非良人,不堪託付,紅夭能及時抽身,確實值得高興。
「至於那小姑娘,」雖記不太清莊稚寧姓名,但顧淮濟也並未反對莊舟先前決定:「你不是也已經答應要將她帶在身邊,以後從咱們府上出嫁。」
話是這麼說,可惜莊舟也還沒想好究竟要怎樣安頓紅夭母女。
先前莊舟住著的那間靠近大將軍府的小院可以留給她們,只是不久後莊舟與顧淮濟同往苗疆,留下她們孤兒寡母獨居,總叫人覺著不放心。
看出莊舟心中猶疑,顧淮濟不免失笑:「長安戒備森嚴,百姓安居。」
更何況他會安排府兵看守小院,不至於像玻璃人般一碰便碎。
聽得顧淮濟所言,莊舟也覺自己過於防備了些,下意識彎起唇角:「是我多慮。」
笑著笑著,她又漸漸感到幾分尷尬:「說來,今日真是叫將軍看了大笑話。」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莊舟從前還總感慨長安城高門大戶家人間的心思上不得檯面,事實證明,她家幾位兄長同樣不是省油的燈。
好在顧淮濟根本不曾在意,甚至不惜自揭傷疤提及顧國公時疫案,卻當即被莊舟正色駁道:「那件事本與你四哥四嫂還有長姐都無關,還是怪我,沒能早些察覺諸葛硯他,唔。」
也不知是被她這模樣逗得還是他早就已神遊天外之故,顧淮濟只越過桌面扣住莊舟後腦,將她整個人帶入臂彎,於唇上落下一吻。
「阿舟。」
「嗯?」
莊舟抬眸,碧眸不經意撞進心底,驚得他腦中一片空白,一時竟忘了要說什麼。
沉默半刻才鬆開手復歸原位,與她笑道:「都過去了。」
罪魁禍首諸葛硯和孔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