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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問題是,她前天不就已經把這個系列的第一二三部 都看完了嗎?
「在三刷。」
當俞凌波拆開了一包蜂蜜黃油味的薯片時,她就面無表情地給出了回答。
「三、三刷?」
蔣穎推開了俞凌波向她推來的薯片,也推開了對方有關「好姐妹要胖一起胖」的邀請。
在推完了那兩樣之後,她又推了推眼鏡:「你前天才剛看完了一遍,今天就在看第三遍了?」
身為「女主」,俞凌波哪怕是癱在沙發上,也只讓人覺得慵懶,而不是「社會」以及「頹廢」。
但她現在,卻是真頹廢。
俞凌波一連吃了三片薯片,卻還是渾身都提不起勁來。
她似乎是十分不理解,反問道:「前天看一遍,昨天看一遍,今天再看,不就是第三遍了?」
蔣穎:「一天看三部電影!你這一天還能幹點別的什麼嗎?」
俞凌波思索了一會兒,而後極為肯定且鄭重地回答:「有。」
她說:「再看一部《楚門的世界》。」
蔣穎:「……」
她顯然想要和自己的好朋友說些什麼,可俞凌波卻是先她一步有了動作。
俞凌波給自己正在看的《駭客帝國2》按下了暫停,並從電磁加熱底座上拎起水壺,去到廚房倒一些過濾水。
蔣穎跟了過去:「南喬治亞島上有幾對企鵝的巢不數了?極地辦的李先生翻譯的新書不對照原文看了?極地那些花鳥魚蟲的圖鑑不畫了?還有你的,『愛的信天翁』……」
在蔣穎說起她的前幾個假期計劃的時候,俞凌波還能勉強把它當成是耳旁風。
但是蔣穎一提起「愛的信天翁」,她就再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啪」的一下放下了水壺。
「愛的信天翁」不是真的信天翁。
而是研究信天翁的人。
他叫海登,在極地研究所從事海鳥的研究工作,是俞凌波在挪威考槍證的時候認識的,一位「同事」。
那個時候,俞凌波還剛剛在雪梨拿到了衝鋒舟的駕駛執照,去到挪威學槍。
她的心裡是著急的。
因為北極有北極熊,在北極做嚮導必須要有持槍證。
但她還不知自己能不能在那個北極季開始之前拿下所有需要的執照。
海登鼓勵了她,還和她交流了用槍的心得,說在北極等她。
然後他們就真的在那一年的北極季,被分在了同一艘船上,也一起工作了三個船期。
一個船期八至十四天。
在和相處了三個船期的團隊說告別的那天,她幾乎要哭成融化的雪人。
那個時候,海登為了安慰她,好笑地把她一把撈進懷裡,還隔著厚厚的防水衝鋒衣拍了她的背好一會兒。
她能感受到的。
海登雖然是在笑著安慰她,可其實海登的心裡也很難過。
她被對方的情緒感染了,所以她才會在被安慰了之後反而感覺到更難受了。
她有些無法區分清對於這個人的感情是否是帶著甜味的情愫。
但在那一刻,她很想對這個男孩說一句:「我真的會很想很想你的。」
總是帶著滿滿惡意的彈幕就是在那個時候突然而至,打得她措手不及。
這是那些彈幕第一次在還沒有異性對她說出告白的時候就出現。
字幕在時隔數年後撞擊她意識的感覺讓她不禁發起抖來。
但這一次的她沒有立刻就從對方的懷裡退出來,而是閉上了眼睛,眼睫不住地顫抖。
海登只當她是不捨,安慰說:「我們南極見。」
而後那個法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