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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外公，小鹿的父親也已經去世了，而且是在小姨之前就走了。&rdo;

公孫衍聽完，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冷哼一聲，沒接話。

公孫晴耐心勸道：&ldo;外公，我知道您疼惜小鹿，憐惜她多年無依無靠，可是您想想，縱然是血親，這也是你們第一次見面，如此過分的要求，您還是不要提了吧。&rdo;

公孫衍的心中劃過一絲哀傷，他這一生已經走完了大半，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

愛妻早逝，留下兩個女兒，公孫晴的性子全然繼承了她的母親，公孫玲甚至更加叛逆不羈，小女兒公孫瑤倒是乖巧懂事，心地善良，在醫術一途的天賦也極高，可偏偏走上了和大女兒相同的路，如今還讓他這個老棺材瓤子，白髮人送黑髮人。

對於公孫瑤的死，公孫衍早有準備，畢竟他已經在中原生活了二十年，醫好過無數的人，並且派這些人出去打探，卻沒有人告訴她愛女的訊息。

只是，一天沒有聽到確切的訊息，他的心中還存著那麼一絲希望。

他希望自己的女兒還活著，哪怕這輩子都不認她，只要她好好的活著他就心滿意足了。

公孫衍一生心高氣傲，自己的後代一個個都是這個樣子，他靠在馬車上，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公孫晴自覺失言，看到外公如此，有些後悔。

不過，這麼多年，她早都倔強慣了，讓她主動認錯，有些難。

馬車內陷入了沉寂，過了好一會兒，公孫晴才繼續說道：&ldo;外公，小鹿就是醜俠。&rdo;

&ldo;醜俠？嗯……這個名字好像聽誰提起過。&rdo;

公孫衍回憶了一下，瞪大了眼睛：&ldo;小偷！？&rdo;

公孫衍一拍大腿，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臉色難看。

老天真是不助公孫家呀！大女兒帶著入贅的夫婿離家出走，二女兒和人私奔，長孫女放著好好醫術不學，鍾情製毒，這……這這，這個還沒見過面的親親小孫女，怎麼還是個小偷呢！

公孫晴忍俊不禁，他外公的這份古板的性子，有時候也挺可愛的。

&ldo;外公，不是小偷，我聽巫馬無救說，小姨和……小鹿的父親為了躲避仇家追殺，隱姓埋名的隱居了起來，而且兩個人都沒有告訴小鹿他們的事情，甚至連姓名都隱瞞了，小鹿在小姨去世後，因緣際會習得了怪俠的武功，又得了怪俠的滄龍神劍，她得到了一些關於身世的線索，這麼幾年打著偷盜的名義踏遍各大門派，其實是為了尋訪線索，不是您想像的那樣。&rdo;

聽完公孫晴的解釋，公孫衍顫抖的心臟稍稍平復了一些。

他想起來了：前陣子賞金獵人北冥鯤的手指險些被人割斷，跑到醫廬向他求救，就提起過醜俠的名字。

公孫衍皺起了眉頭：&ldo;那個北冥鯤……是不是想殺了小鹿取賞金？&rdo;

&ldo;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前些日子華夏山莊確實放出了萬兩黃金的懸賞，各地賞金獵人誰不想要這筆錢啊。&rdo;

&ldo;哼，若老夫早些知道，剛才就把那個北冥鯤轟出去！&rdo;

&ldo;我聽說小鹿後來歸順你們教了？還被焚天封了聖子，是不是？&rdo;

&ldo;嗯，小鹿尋著線索，找到我假意歸順了聖教，教主很賞識他，就封他做了聖子，賜號冢虎；又因為小鹿終日戴著一張鬼王面具，底下的弟子尊稱她鬼冢虎。&rdo;

&ldo;哼，你們姐妹倆，一個個的放著好好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