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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丁凝視著他，臉上毫無表情，慢慢拿起他的那杯牛奶呷了一口。

&ldo;你瞧，先生，那兩個人中已有一個人走漏了什麼訊息。&rdo;芒羅說道。為了使他的論點增強說服力，他被迫讓魯丁知道他也知道伊凡南科的遭遇。但他不願意表明，他是從克里姆林宮班底內部的某個人那兒瞭解到的，以防萬一瓦倫蒂娜還是自由的話。

&ldo;幸運的是，&rdo;他接著說道，&ldo;那是對我們的其中一個人說的，而且這件事情已經得到了處理。&rdo;

&ldo;你們的人嗎？&rdo;魯丁若有所思地說道，&ldo;啊，是的，我想，我知道你們的人是誰了。別的有多少人知道？&rdo;

&ldo;我那個組織的局長、英國首相、馬修斯總統和他的三位高階顧問。這些知情者之中誰也不想把這件事透露到大庭廣眾中去，絲毫也沒有這個念頭。&rdo;

魯丁像是沉思默想了一陣。

&ldo;至於米什金和拉扎雷夫也可以同樣這麼說嗎？&rdo;他問道。

&ldo;那是個問題，&rdo;芒羅說道，&ldo;自從恐怖分子登上&l;弗雷亞&r;號油輪以來，那始終是一個問題。順便說一句，恐怖分子是烏克蘭的流亡者。&rdo;

&ldo;我告訴威廉&iddot;馬修斯，解決這個問題的惟一辦法是摧毀&l;弗雷亞&r;號。代價將是要付出幾條人命，但省掉了許多麻煩。&rdo;

&ldo;要是那兩位年輕的殺人犯叛逃時乘坐的客機被擊落的話，那將會省掉許多麻煩的。&rdo;芒羅答道。

魯丁從濃密而突出的眉毛下面目光銳利地看著他。

&ldo;那是一個錯誤。&rdo;他斷然說道。

&ldo;今天天亮之前，兩架米格一25飛機幾乎擊落了我乘坐的飛機，就像這樣的錯誤是嗎？&rdo;

那位年邁的俄國人把頭猛地抬了起來。

&ldo;我不知道。&rdo;他說道。芒羅破天荒地相信了他說的話。

&ldo;我向你說明，先生，摧毀&l;弗雷亞&r;號是不管用的。也就是說，那不會解決問題。三天以前，米什金和拉扎雷夫是兩位微不足道的逃亡者和飛機劫持者，該坐15年的班房。現在他們已經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但人們設想，尋求使他們獲得自由是有其原因的。我們所知不盡相同。

&ldo;如果&l;弗雷亞&r;號被摧毀，&rdo;芒羅繼續說道，&ldo;全世界將想知道為什麼把他們關在監獄裡如此事關重大。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人認識到，事關重大倒不在於他們的囚禁，而是他們的沉默。要是&l;弗雷亞&r;號及其貨油和船員被摧毀，以謀求使他們被關在牢裡，那麼，他們將再也沒有理由保持沉默。由於&l;弗雷亞&r;號的緣故，當他們講述他們的所作所為時，全世界將相信他們。所以，只是把他們關在牢裡已不再有什麼用處。&rdo;

魯丁慢慢地點點頭。

&ldo;你說得對，年輕人。&rdo;他說道，&ldo;德國人將會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他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的。&rdo;

&ldo;一點也不錯。&rdo;芒羅說道，&ldo;那麼，我的建議是這樣。&rdo;

他扼要地敘述了他在以往12小時中，向卡彭特夫人和馬修斯總統訴說的一系列事件。那位俄國人既不顯得出其不意，又沒有流露出驚恐的神態，只是感到興致勃勃。

&ldo;那會行得通嗎？&rdo;他終於問道。

&ldo;那肯定行得通，&rdo;芒羅說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