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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那夢裡看到的是事後，人已經殺完了，此時記憶力閃過的是我動手殺的時候，那些人居然都不還擊，頂多也就是躲躲，就這麼被我隨手很是隨意的殺了。

而且看當時我那樣子，似乎還沒殺夠，最後把自己也殺了。

那一瞬間，我眼前就了，在之後，又是輪迴，睜眼我就成了呱呱落地的嬰兒，只不過到這裡記憶就沒有了，一道白光從天而降，所有的記憶就停止了。

我想那白光就是黃瞻封印了我的記憶，唰的一下，被包天賜拋到我頭頂上方的兩張符紙，從我眼前飄落到了地上。

我只覺得腦子一沉，人也有些打晃，包天賜緊張的問我，&ldo;怎麼樣?想起了什麼沒有?&rdo;

彷彿剛才的時間停滯只發生在了我一個人的身上，我用力的甩了甩頭，這才說，&ldo;以前的事都知道了。&rdo;

&ldo;知道和感同身受，那是完全不一樣的，你就告訴我，現在想明白了沒有?&rdo;包天賜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追問我。

&ldo;想清楚了，這記憶不能要。&rdo;我自顧自的說著，撿起地上那兩張符紙，直接就撕了。

&ldo;哎?&rdo;包天賜和黃瞻都被我這動作搞得一愣，包天賜驚詫的說道，&ldo;你這倒黴孩子，幹什麼呢?把這記憶撕了，那你以前的那些陰陽術怎麼辦?&rdo;

&ldo;那個我恢復的記憶裡有，只是其他的東西，我一點都不想感同身受，突然覺得就這樣活著挺好的。&rdo;我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黃瞻問我，&ldo;那你決定好怎麼做了?&rdo;

我點了點頭，說，&ldo;我會把十鬼帶回來的，是我做錯了，之後是贖罪也好，是順應天命也罷，我不會逃避的。&rdo;

&ldo;這不是也挺好開竅的麼?&rdo;包天賜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手裡撕碎的符紙，這才說，&ldo;我只是覺得那樣活著太累了，何必執著於天道的對錯?百世人生，五味雜陳，天道之下非我一人，誰又能逃出天道之外?&rdo;

聞言，黃瞻和包天賜都是一愣。

其實，我並不想承認那些記憶讓我有什麼態度上的轉變，但確實是影響了我的世界觀，至少讓我明白了，執著就是作繭自縛。

中午，我和包天賜在黃瞻這吃的飯，下午我就想回小北溝去了，但包天賜似乎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我問他什麼時候回去，他堅持明早回去。

這我就不明瞭，為什麼一定要明早回去?我這都妥協了，也擺明瞭知錯能改的態度，誠心誠意的願意接納十鬼，並且道歉，甚至可以為之前做出的那些沒人性的事兒贖罪。

他讓我留在這兒到底還有什麼事?

其實我回小北溝也沒什麼事，但畢竟院子裡那些人是我殺的，而且都還沒去投胎，我有點不敢見他們，晚上在這裡過夜的話，那八成是免不了碰面了。

包天賜也不給我明說，就讓我在這兒等著，就這樣，我在黃瞻那屋憋了一下午，偶爾想想記憶裡自己的那些本事，偶爾也會覺得這事像是做夢，有點不真實。

傍晚的時候，黃瞻也沒弄飯吃，說這是修行路上必不可少的闢穀期，他正在減餐，你說你減餐就減餐，拖拉上我倆幹啥?

我和包天賜餓的肚子咕咕叫，可也不好自己出去買吃的，就這麼在屋乾耗著，直到天以後，黃瞻這才帶我倆去院子。

還是那句話，我這樣一個殺人兇手，是真沒臉見院子裡那些鬼，可不去也不行，只好硬著頭皮跟去了院子。

那墳上果然站著男女老幼幾個鬼魂，而且他們都在看我。

我覺得臉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