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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明白黃瞻的意思了,他的意思就是繼續讓我做那種爹不親媽不愛的人,大哥待見我,我就不能待見大哥,這樣他們便不在我所克殺的範圍之內。
見我點了點頭沒說話,黃瞻便也就告辭了,末了還說他想隱退了,以後天只要沒塌下來,讓我不要去找他。
看的出來,這老頭子也是怕我克到他,這是打算跟我斷絕關係了。
當天傍晚,我大哥就回到了小北溝,爸媽對他依舊心疼的不得了,一進門就噓寒問暖的,但現在我看著卻不眼紅了,反而覺得很慶幸,幸虧我還有個兄弟,不然家裡出我這麼一個不孝子,那我爸媽就太可憐了。
大哥抽出空跟我說話,我表面上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心境也早就不一樣了。
我和大哥守了爺爺三天,第三天的晚上,老爺子走了,停屍三日之後,這家裡又多了一個老鬼,看著家裡人為老爺子的喪失忙進忙出,那老爺子和我那鬼奶奶一到晚上就跟著一起忙進忙出,還指指點點的說這喪事哪裡哪裡不滿意,我是徹底無語了。
然後挑毛病的似的把老爺子的話轉述出來,我爸媽卻都不聽,說就我事兒多,但我大哥勸他們照我說的做,他們就聽。
我苦逼的夾在人和鬼中間忙活了好幾天,這才算完事,過了回魂夜,也沒用鬼差牽引,就親自將老爺子和我那鬼奶奶送上了黃泉路,並休書一封,交給了我爺爺,說若是路上有人為難,就拿這信封給他們看。
那老爺子也搞不懂我為什麼能看到他,但走的時候是心滿意足的,一直唸叨著,我小孫子果然出息了。
真的出息了嗎?在鬼的眼中或許是那樣的吧!
而現實中,我似乎依舊是個無所事事的小混子。
之後我和包子離開小北溝回到了烏市,與李鴻鵠聯絡了幾次,大概是兩個月之後,已經入冬了,自小北溝分手以來,我第一次見到了李鴻鵠,他還是老樣子,依舊是獨來獨往孤零零的一個人,我問他沒有八爺跟著會不會有麻煩,如果他需要,我願意讓八爺回去幫他。
當時我們坐在一家賣餛飩的小店裡,聽我這麼說,李鴻鵠卻笑著反問我,真的願意讓八爺跟著他嗎?
我沒說話,其實都是場面話,說說而已罷了,李鴻鵠也沒有在意,而是沉聲笑著拿了勺子一口一口的喝著餛飩湯,說讓我不用擔心,他已經找到新的夥伴了。
那年年底,我以陰陽先生的身份辦了一場葬禮,委託人姓李,事主姓包,當天包天賜和包子都有到場,只不過眾人的臉上都沒有悲傷之色。
或許,死亡也不過如此罷了,只是輪迴路上的一處停歇,稍後,還是要繼續上路。
那天葬禮結束之後,大雪紛飛的街道上,李鴻鵠與包倩倩並肩而行,那個處事雷厲風行的女人時不時還會回頭怨恨的看我一眼。
不過,我也只能回以一個尷尬的微笑,包子卻不以為意,一邊的包天賜不禁罵道,&ldo;這天道真他媽操蛋,這不禍害我大姑娘麼?白忙活半天給你這人渣做了嫁衣。&rdo;
對此我表示贊同,天道這東西確實是挺那啥的。
包倩倩五弊三缺,命犯短壽,在我尋回十鬼的那年年底,斃命,後跟隨李鴻鵠遊歷四方,繼續做自己的陰陽先生去了。
而我則留在烏市,一邊陪伴著讀書的包子,一邊開始接各種各樣的紅白事,對於陰陽術的運用也是日漸純屬。
有一段時間包天賜對我很不放心,還擠在我和包靈靈的出租屋裡住了一晚,後來被包子揍跑了。
畢竟在我們的眼裡看來,這個出租屋裡並不是孤男寡女,除了我和包子,還有十鬼,覺得包天賜這行為純屬多餘,而且這老不要臉的,仗著自己是我的未來老丈人,沒事總跟我借錢,卻不還,包子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