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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這人的德性,許聽寧還是抱著一絲幻想,她給霍涔打電話,緊張地扯著衣角,問他是不是專門為了她才回來的。
她打聽過的,霍涔那天並沒有工作行程。
電話那頭的人嗤笑了一聲,說:“許聽寧,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我有檔案要取。”
結婚兩年,霍涔總給她一種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勁兒。
可這是她自找的,他不是善茬,她一早就知道。
最後許聽寧狠狠掐住手心,故作輕鬆地給自己找臺階:“我剛開玩笑問的,你也別太認真。”
打那之後兩人就沒再透過話了。
霍涔的電話本就很難打通,經常是打過半天他才回過來,解釋的理由永遠是在忙,忙什麼卻從不說。
當然他心情好的時候,也會耐著性子問她有什麼事。
許聽寧通常都沒事——如果想他想瘋了算個事的話。
“算了,張姐,這點小事就別煩他了。”
她不想讓張姐知道,她連自己老公的電話都打不通,也是真不想為了這事聯絡霍涔。
就像高中他們班有個同學家里人生病,老師讓全班同學給她捐錢一樣,那位同學是真缺錢,可許聽寧也看出來了,她也是真不想讓大家給她捐。
一個人站在講臺上,低著頭,紅著臉,侷促羞愧得不知該怎麼面對大家的同情,以及把自己的困苦攤開在人面前的窘迫。
許聽寧並不想讓霍涔看見自己的窘迫。
再說雞湯而已,想喝有什麼難的。也就是她一月不小心崴了腳,加上有一點點低燒,才在床上躺了這麼久。
朋友裡就祁毛閒得慌,一通電話約好,他開車來接著一起到了城南的一家雞湯老店。
那塊兒特別不好停車,祁毛把車停在巷子外的路邊,兩人一起走著進去。
店不大,顧客很多,濃郁的雞湯味攪和在空氣裡。
祁毛嫌棄地捏住鼻子:“真要喝這個?這不是坐月子才喝的嗎?”
老闆娘一臉你好沒見識的表情,說:“又不是隻有坐月子的能喝!”她看向許聽寧,“懷孕的也能喝。”
祁毛愣了愣:“您看她幹什麼?該不會覺得她懷孕了吧?”
許聽寧臉一紅:“您誤會了。”
床頭抽屜拉開,就是霍涔買的計生用品,這方面的措施他從來都做的很好。
“沒麼……?”老闆娘嘀咕了一下,“可能我看錯了,不過你真挺像懷孕了的。”
祁毛笑得肩膀直抖:“許聽寧同學,你是不是太懶了不出門,在家都待出孕樣了?”
正好是暑假,腳傷加上寫論文,她確實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許聽寧不理他,埋頭看著選單,手指飛快點著餐。
祁毛知道她是怕耽擱時間,諷刺道:“你急什麼,怎麼結了婚還跟中學生似的,回家晚了會怎麼?霍涔罰你寫檢查還是站牆角?欸,對了,他當班長那會兒是不是罰過你來著?”
不僅罰過,還讓全年級都看著。
許聽寧皺皺鼻子:“沒人罰我,他出差了。”
“霍總厲害哦,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許聽寧點點頭:“不像咱倆,不是在吃,就是在吃的路上。”
祁毛一口噎住,又無力反駁。
他倆確實從上小學起,就一起吃吃吃。許聽寧老媽是高中班主任,每天扎進班裡就不出來。祁毛老媽則是隔壁班的班主任,許老師不出來,她就也不出來。
於是兩位暗暗在班級平均分上較勁的班主任,誰都沒空給自家的孩子做飯。
再說祁毛老爸是醫院耳鼻喉科的主任,也沒空給他做飯,許聽寧更慘一點,她沒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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