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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段羽震驚的是,那白袍人距他僅有十丈,而他竟絲毫未曾察覺對方的氣息,完全不知道對方是何時靠近他身後的。
就算是現在,眼睛明明能看到白袍人,可氣機卻完全無法將之鎖定,就好像面前站著的,只是一條空空蕩蕩的幻影。
這種感覺,令段羽異常難受,眼角抽搐兩下,臉色難看地說道:
「閣下何人?叫住在下,有何貴幹?」
白袍人嘴角微翹,雖然看不到他的臉龐,可段羽就是莫明覺得,那白袍人正面露和善笑意,笑顏親切,令人很難對其生出惡感。
而白袍人的聲音,也是低沉磁性,讓人一聽,就覺此人是個敦厚實誠之人:
「道友,在下在此恭候多時了。」
恭候多時?
段羽神情凜然:
「你是玄夜宗的人?」
「不是。」白袍人緩緩搖頭:
「在下並非玄夜宗的人,只是與玄夜宗主,頗有交情罷了。」
段羽眼神微變,沉聲道:
「所以,閣下是守在這裡,替玄夜宗遮掩的?一旦發現有人前來查探,就要幫玄夜宗留下那人,以掩蓋玄夜宗叛逃的事實?」
白袍人笑道:
「道友言重了。若留下了查探之人,比如道友,那貴宗宗主見道友遲遲不歸,豈不是不打自招,直接暴露了嗎?」
段羽疑惑道:
「那閣下候在這裡,究竟所為何事?」
白袍人道:
「在下有一肺腑之言,想說與道友聽。」
換作是個別人,哪怕是個積年罡氣境,段羽也絕不會與之廢話,要麼開打,要麼走人,總之絕不可能說上這麼多。
不過這白袍人竟能無聲無息欺近他身後十丈,且氣機無法將之鎖定,只能用雙眼去判斷其存在,這給了段羽極大的壓力,疑其修為深不可測,當然不敢貿然動手。
再者,這白袍人無論是笑容還是聲音,都讓段羽有種親切和善、誠摯敦厚之感,心裡的敵意警惕,不知不覺便鬆懈了下來,甚至隱隱生出幾分好奇,想聽聽他究竟要說些什麼。
當下段羽沉聲問道:
「閣下有什麼想說與段某聽的?」
那白袍人唇角浮現笑意,用那低沉磁性,予人以發自肺腑之感的誠摯聲音說道:
「道友可知,攻略地球之事,乃是一個陷阱?」
段羽一驚:
「何出此言?」
白袍人誠摯道:
「荒神宗覆滅之事,閣下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段羽緩緩點頭:
「不錯,此事吾等皆已知之。只是荒神宗覆滅,不是因那地球大邪神汙染荒神老祖,使之神智錯亂,大開殺戒,自我削弱,給了地球罡氣境們趁虛而入將他們一舉全滅的機會嗎?」
白袍人道:
「此事段長老可是親眼所見?」
「自然是……」段羽剛想說自然親眼見到了,臥底許家主逃亡之際,還向他們求援了呢。
可是話將出口時,又咽了回去——他所見到的,也就只是許家主求援之時的一小段影像。
至於荒神老祖發狂、內訌之事,都是聽那神秘黑衣人所說,還真沒親眼見到過。
當下搖了搖頭:
「倒是沒有親眼見到。只是聽人口述。不過事實不正是如此麼?否則荒神老祖為何會無故發狂?」
白袍人嘆息一聲:
「所以,你們都被騙了。」
段羽一怔:
「此言又作何解?」
白袍人緩緩道:
「荒神老祖確實發了狂。但他發狂,與地球罡氣境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