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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人也不裝腔作勢,坦然道:「我叫顧冬藏,是東廠的人,接了你的案子,專門負責抓你歸案。」
東廠的人?
網上不是說因為太監太不人道,東廠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沒有真正的公公了嗎?
如今的東廠,也早就不是直屬皇帝的特務機構了,而是成了負責國土安全的特殊部門。
話又說回來,就算是在古代,東廠的話事人雖然是公公,可行動人員,大多都是正常人啊,許多人手,還是在東廠成立時,直接從錦衣衛裡抽調出來的老手。
怎麼這位東廠的顧冬藏……看著這麼像個公公呢?
還是「廠花」級別的……
楚天行心中納悶,雖然極力剋制著,卻還是情不自禁地朝顧冬藏下三路瞥了一眼。
結果這一瞥,恰好被顧冬藏捕捉到了。他嘴角微微勾起,給了楚天行一個頗微妙的笑,令楚天行好一陣惡寒。
鳳予飛則臉色鐵青,死死盯著顧冬藏:
「東廠的人?我有未來視,能看到未來,覺險而避。就算是真氣境武者,都抓不到我的行蹤。你雖有幾分本事,可剛才那一手,還需藉助實體的水,才能發揮出近似『真氣』的手段,就憑你,怎麼可能找到我?」
顧冬藏微微一笑:
「鳳予飛,你果然瘋得不輕,居然直到現在,還對那什麼『未來視』深信不疑。連在世神佛一般的罡氣境強者,都看不到未來,你又憑什麼以為,你比罡氣境強者還要特別?」
鳳予飛雙眼微紅,咬牙切齒:
「你懂什麼?若我看不到未來,憑什麼能屢屢預先察覺錦衣衛佈下的陷阱,從容脫身?又憑什麼能在錦衣衛真氣境強者追捕下屢次走脫?就因為我看到了未來,提前預知了危險!」
顧冬藏微笑道:「看來你對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並沒有一個清醒的認知。我也不與你爭論,我只問你,你可還記得,被你殺死的那些人,死後變成了什麼模樣?」
鳳予飛道:「能變成什麼模樣?我雖殺人,但也僅僅只是一擊震碎了他們心臟而已。既未在他們死前折磨他們,也沒有破壞他們的屍體。所有死者,屍身皆是完好。」
頓了頓,又強調道:「我殺的那些人,都會在未來禍國殃民,害死無數無辜。我是在替天行道,用我的性命,拯救未來那些受害者。」
顧冬藏聞言,微微嘆了口氣:「你啊……中邪已深,卻不自知……」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幾張照片,向著鳳予飛擲去:
「這些人,就是死在你手下的受害者。你且好好看看,他們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
鳳予飛謹慎地接過照片,拿過來一看,頓時雙眼一突,臉色劇變:
「不……不可能!」
他雙手顫抖著,顫聲道:「我明明只是,只是震碎了他們的心臟……他們怎麼會……變成這種模樣?」
那幾張照片上的屍身,皆是血肉乾枯,皮包骨頭,看上去彷彿風化了多年的木乃伊。
且雙眼暴突,面容扭曲,顯然死得極其痛苦。與鳳予飛自稱的屍身儲存完好,死前並未折磨大相迥庭。
「你連自己殺人的手段都記不清了,居然還深信自己能夠看到未來?」
顧冬藏嘆息一聲:
「鳳予飛,你其實是被邪物附體了。你所謂的未來視,所謂的覺險而避,全是那邪物所為。你以為你殺的那些人,都是會在未來禍國殃民的禍患,卻不知那也是受了邪物蠱惑。
「你每動用一次邪物的力量,你的精氣神,便會被那邪物吞噬一分。所以你才會命不久矣。而死在你手上那些人,也是被附在你身上的邪物,汲盡了精氣神。
「你之所以會被我鎖定,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