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封侯(第2/4 頁)
“無稽之談。”鍾攸平靜,“我只來問一句,執金令是你託人送的嗎?”
周璞不答,鍾攸靜坐。
鈴鐺叮叮噹噹的搖。
許久之後,鍾攸起身,對周璞頷首:“我明白了。純景,告辭。”他轉身離去,將出洞門時,忽聽後邊人追問一句:“他……來了嗎?”
鍾攸未回首,看京都天澄湛藍,風和日麗。半晌後才道:“……來了。”
沒三日,周璞自書罪責,將通敵叛國之罪盡數自攬,一書上遞,等京衛抄門時,人已經在廊下自縊了。
那人沒有來。
他孤身上路,受人筆誅口伐,背民唾棄惡罵。
鍾燮出獄的時候,日光刺眼,他眯眼了半晌,才認出等在外邊的人是時御。時御掀了馬車的簾,示意他上車,他走時御邊上,忽地問:“鍾白鷗在哪兒。”
“回家了。”時御擼了把發,露出額頭,正冒著汗,他道:“家裡還有一幫小子等著他教書,耽誤不得。”
鍾燮不動,他落魄得厲害,多半是“想不通”,他問:“他為何不見我。”
時御手臂撐車轅,很是危險道:“他不見你怎麼了,他非得見你?”
鍾燮本沉浸在“到底誰是誰”的悲傷裡,聞言一愣,下意識道:“我們是……”
時御微挑眉,“竹馬是麼。”
“不是……”鍾燮漸漸回過味來,他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與他是有正事……”
“上車。”時御將人肩膀一提,就拎上去。簾一拽,就擋了鍾燮的話,再駕車一轉,一路送到鍾府,轉身就走,就算完成了先生交代的任務,連多餘的廢話也沒有。
鍾燮頂著一頭糙亂的發又顛顛追出來,拽著時御的衣,氣喘吁吁道:“他是不是不打算再見我了?這事我只信他講!就算、就算是真的……我……”
時御回首,“方才忘了。今年端陽節,請鍾大人去家裡坐。我請鍾大人喝酒。”末了想想,還添一句:“喜酒。”
果見鍾燮瞪大眼,一臉呆樣。時御從他手裡拉出自己的衣角,轉身利落的走了。鍾燮見他身姿挺拔,衣袂攜風,正是春風得意,悶裡暗騷的顯擺。
“時……”鍾燮呢喃:“你好膽……老師和大哥不得殺過去……”
結果不等侯珂和鍾鶴殺出去,時御先被困於京都。當日京都門外,辛明曾許誰取敵首,封誰為侯。時御不僅佔了這一條,先前引夷兵退入長河谷,他也佔一份。鍾攸因鍾家那一層,不賞不罰,早早退京歸家,可時御卻不成。他若不接,辛明就是駁了這“一諾千金”,他若接了……他不想接。
人遲遲不露面,蕭禁只好授命跑一趟。他私心也是相中了時御,趁靖軍和山陰軍都未要人,想要留在京中,封了侯爵,日後好好打磨,京衛司就後繼有人了。
鍾攸託他大哥給收拾了個院子,時御就住這兒。蕭禁進門一照面就遇著侯珂,兩人險些撞上。蕭禁看侯珂面色不佳,不禁探頭往院裡瞧,沒見著人,他問:“侯相怎也來這兒啊?”
侯珂摔袖,怒氣衝衝跺腳,道:“荒唐!”也不解釋,擠開蕭禁就走了。
蕭禁往裡去,又遇著鍾鶴,鍾鶴面色亦難看,對他鞠了禮,抬步就要走。蕭禁攔了人,詢問:“你老師這怎麼氣著了?”
鍾鶴道:“此子不正經,盡說些胡話!”
蕭禁大驚:“他膽敢調戲你老師?!”
鍾鶴一時噎住,正色道:“……侯爺,回頭好好勸勸聖上,此子留不得!打出去算了!”他袖氣得微抖,道:“豈能讓他做了侯?那沙場好男兒無數!哪個、哪個不比這個強?”他越說越痛心疾首:“白鷗真是……此子粗魯!我是不認的!”
“誒……”蕭禁越發好奇,看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