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夜宿(第2/3 頁)
和溫熱的肩。
鍾攸本就醒了些,被這一摸更是睜了眼。後邊胸膛不但燙,連被子底下兩人貼著的地方也同樣燙。
他陡然撐起身,兩床被子已經掉了一張,他和時御橫蓋著剩下的那張,底下時御的小腿都露了一截在外邊。蘇稻早醒了,也不哭鬧,拉了一縷時御的頭髮咬著玩,兩隻腳反覆踩時御的臉頰,漏了他一枕頭口水。
時御竟還睡著,側躺著鼻樑都要被蘇稻踩平了,額前發早被他自己和蘇稻揉的亂七八糟。腰上半搭著被,睡姿很狂放。
上一次也沒見他這麼個睡姿
鍾攸伸手抱起蘇稻,蘇稻蹬著小肉腿,樂呵呵的笑。這麼一抱鍾攸就知道這小子為什麼笑了,小褲子尿溼了一片。再看時御肩臂,果見也溼半肩。
“時御。”鍾攸抱著蘇稻坐床上叫人。
時御抱頭滾了一圈,鍾攸就看著他滾靠在腿邊,又叫了一遍,“時御。”
時御煩躁的揉頭髮,臉貼埋在他腿外側一頓亂蹭,啞著嗓子應了聲。
“起床。”
“嗯!”
“時御。”
“”這人又沒音了。
鍾攸脫了蘇稻的褲子,將他光著屁股蛋抱起來,對著時御腦袋,溫聲道:“稻兒,噓——”
時御聞聲抬手在蘇稻的小屁股上拍了把,長嘆一聲,悶聲道:“別尿,六哥醒了。”
鍾攸小腿碰了碰他手臂,對蘇稻道:“這是你六哥,今年十九了。”說著將蘇稻放他背上,“叫他起床。”
蘇稻爬上時御後頸,啪的拍他側頰,啊聲喊著人。時御猛地撐起身,蘇稻抱著他腦袋興奮的亂蹬。時御由他騎著,探了隻手過去扶著他,道:“起來了。”然後肩一低,蘇稻就順著側滑下來,時御躺倒,雙手帶著蘇稻起起落落,“飛一個,再來一個。”
蘇稻張著手在空中邊呀邊笑,哈喇子滑出來時御也不在意,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鍾攸從時御腿上過,偏時御不知是不是有意,將腿曲了一條,正擋了路。鍾攸去抽他腰上的被子,這人猛地停了隻手抱蘇稻,一把拽緊腰間的被子。
動作極其迅猛,被子底下彷彿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鍾攸順利下床,套外衫時那一大一小貼著臉偏頭看他,他正了衣襟,對時御道:“火氣旺盛,今早就喝點下火的。”那桃花眼打時御腰下一撩掃,“不過年輕人自力更生也不可恥。”
時御倏地坐起身,還沒回應,先生已經轉身出門了。蘇稻坐他懷裡滾圈,咬了他一手口水。
且說樸家院。樸松才一大早就去了樸丞的院子,將屋鎖一開,探頭叫道:“丞”那屋裡空空,床鋪上乾淨整齊,沒人睡過。桌子被踹翻在地,窗砸了個稀爛,人早跑了。
他面上登時皺成一團,哎呦一聲,跺腳道:“我的小祖宗!”
小祖宗帶著一溜各式錢袋,正從賭館裡出來。外邊天大亮,那賭館夥計躬身送人,踮著小碎步幾乎要貼樸丞後背上,聲聲懇切道:“樸少爺您慢走,留心腳下,要不小的給您找輛馬車,送你去那邊花館裡坐坐?”
樸丞順手拋了個錢袋給他,“用你?快滾。”
這夥計接了錢袋,腰幾欲躬到鞋尖上去,硬是又陪著下了階,巴望著人走遠。
樸丞昨晚一頭悶進賭館裡,腹中空空,正餓著呢。晃街上抬頭一看,前邊有個榕城麵館,他捏著錢袋跨進去。那櫃後邊正站了少年,埋頭在賬簿裡,瞧著側臉和他一個年紀。
樸丞丟了塊銀子,那銀子砸在賬簿上,驚了那少年一跳。樸丞見他眯眼看人,眸子雖大卻朦朦朧的,應是眼神不好使。故而後仰身離得更遠些,笑道:“小瞎子,有面沒有?”
這小瞎子也不生氣,擱了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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