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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母帶就不能帶走。”
“這,這怎麼可以?”
“對不起,我們也無能為力,你們也看到了,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為你們的錄音熬了很多夜,這個費用已經是很優惠的了。”
馮客閉上眼差點背過氣,場面一時陷入僵局。
“記在我的賬上吧。”一直在旁觀的耿墨池這個時候發話了,很輕鬆地對肖經理說,“把他們的費用記在我的賬上,讓他們把母帶帶走。”
“這……”
“怎麼,不可以嗎?你怕我也付不起?”他眉頭一皺,立即吩咐旁邊的助手,“小林,馬上去銀行提五萬美金!”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肖經理連忙擺手,“你誤會了,耿先生,你是我們的老客戶了,怎麼會擔心你付不起呢,誰不知道你耿大師的身家啊。”
耿墨池笑了,“那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了。”肖經理雙手一攤,轉過臉對目瞪口呆的馮客說,“馮先生,你可以把母帶帶走了。”
馮客是真傻了,愣在那連謝謝都忘了說。
我卻是無言以對,象是突然被凍住了般動也不能動。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得意的總是他,落迫的總是我?先是大庭廣眾下被人當成酒店小姐,如今又淪落到要靠他來施捨為同伴解圍,也許他是真的出於好心,但我一點也不感激他,想想這兩年我在他眼裡算什麼!算什麼!恍惚間,我感覺到一種被人剝皮後的灼痛,痛到全身的神經和感知系統都已失去了知覺。我想我是完了,沒救了,兩年前離開他時尚且還保留了最後的自尊,現在卻是一點不剩的被他掠奪過去,我上輩子欠了他什麼,讓他這輩子死死地追著我討,我是曾經詛咒過祁樹傑,可是對他的詛咒沒靈驗,卻報應到自己身上來了!
他試圖跟我說話,但我以傷心欲絕的冷漠回絕了他,走出錄音棚的時候,我聽見肖經理很不識趣地問他:“耿先生,她是你朋友啊?”
“不是,”他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她是我丟失了的……愛人。”
我裝作沒聽見,面無表情地從他身邊經過,他的目光追隨著我,低聲說:“你的手機還在我那……”
我知道他的意思,沒理會,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晚飯的時候,馮客不停的打聽我跟他的關係,說我怎麼不早找他,甚至還要我去請他為我們的廣播劇寫曲子。我呆呆地看著滿桌菜餚沒出聲,靈魂出了竅般空前絕望。阿慶心裡卻很明白,在桌子底下用腳踹馮客,少根筋的馮客大叫:“你幹嘛踹我?”
“對不起,我胃不舒服,先上去休息了,你們吃吧。”
我起身告退。回到房間,我一頭栽在床上用枕頭矇住臉,不想讓淚水流出來。阿慶進來後並沒打擾我,善解人意的她只是說,“明天就要回長沙了,有什麼事還是要及時去處理為好。”
我知道她是在暗示我,要我去。可是我能去嗎?想想他是多麼的驕傲,明明自己想見我,卻找出還手機的藉口。他一定是料定我不會去見他才這麼說的,他怕被我拒絕,這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放不下他骨子裡那根深蒂固的驕傲。所以我才肯定他是愛著我的,否則他不會在我面前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甚至是不拿正眼看我。他見到我時的劇烈心跳我隔那麼遠都聽得到,可他就要擺出漠不關心的臭架子,他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居然不懂欲蓋彌彰的道理!
那好,我就去吧,我倒要看看他在我面前能撐多久。主動去見他一次,我不相信我會死掉。可是下了樓我才發現,路面全是溼的,天空冷雨紛飛,刺骨的寒風將街上的落葉攪得團團轉。我吸吸鼻子,沒打算上樓拿傘加衣服,抱著雙臂徑直上了一輛巴士。我記得他住的那個地方叫世錦花都。一車的人好奇地打量我,他們都是厚毛衣厚外套,只有我一個人穿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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