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狐笠笑著搖了搖頭：&ldo;做這樣的假訊息又有什麼用?他要是想逃，就帶幾個人早就能逃走了，也無需我在這兒吸引你們的注意。&rdo;

宮之煢：&ldo;你的弟弟，狐逑，他還會再發訊息過來麼?&rdo;

狐笠：&ldo;應該會。他帶走了三隻信鴿，應該還有兩隻。如果白矢還有什麼動作，他必定會通知。鴿籠就在狐宅的西門處，宮君可派人留守在那裡隨時監督。而且，既然狐氏蒙得大赦不死，必定也要回報大君。&rdo;

宮之煢擺出願聞其詳的樣子。

其實晉王說不屠殺狐氏，是因為上陽大敗後，舊虞是相當靠近邊關的城池了。它也將取代上陽，需要發揮提供糧草、貯藏兵甲等重要的作用。

蔣狐二家雖攀比，但他們管理下的舊虞糧食產量不低。而且蔣狐兩家的子弟幾乎遍佈城內外，隨便拉出來個種地的都能和兩家有血緣關係。

若是將蔣狐二家都屠殺盡，本地就幾乎沒有能讀書認字的人了，更沒人能被拉出來承擔管理舊虞的職務。

但若是讓其他的小貴族遷到舊虞來，必定會因為習俗不同，觀念有別，和城中百姓再發生衝突，那就是讓邊關將士後院起火了。

不過晉王雖說不殺狐家，留他們來繼續管理舊虞，但卻決定收繳蔣狐二家的財產來給養士兵。而後再將一部分軍官和軍戶遷入舊虞，也能讓狐家不敢妄為。

他正想著，就聽見狐笠道：&ldo;這裡有十卷牘，記錄了狐氏全部家財，大君此役之後，境內勞傷筋骨，將士缺糧，百姓困苦，狐氏只留百年前祖上舊物，與三百士的吃穿用度應用物什，其餘都願獻於大君，只願能解一點燃眉之急。&rdo;

宮之煢回過頭去。

這狐笠竟然連大君的這個意思都猜到了。

而且狐氏雖然比不上曲沃大族，但也是個舊姓老族了，怎麼都比&ldo;士&rdo;這種落魄小貴族地位要高。地位一旦高，這個等級的人的吃穿用度自然也不一樣。公子一日之食，可讓普通之士吃半個月了。狐笠自貶家中三百餘人為士，自然是謙卑到泥裡去了。

為了活命，可真不容易。

狐笠低頭，面上神情不顯，又道：&ldo;蔣家財產不止多少，但這些年兩家比富，狐家不曾贏過。若是再加上蔣氏財產，足以養活邊關士兵。此後，也望大君能賜我舊虞千戶百姓，若他們能遷至舊虞定居，舊虞可以上繳往年度兩倍的糧草。&rdo;

宮之煢一驚：兩倍?

舊虞雨水豐饒，有在河間沃土，本來就是晉國產糧大城，他還能再產糧兩倍?

宮之煢：&ldo;善!此事口說無憑，狐君應記錄下來。&rdo;

狐笠從寬袖中掏出一卷信牘，上封蓋有鈐印的封泥，遞給了宮之煢，顯然是已經寫好了。

狐笠：&ldo;請宮君呈與大君。字字皆由某親筆所書。若因某身份地位，這等小牘不配呈與大君，也可作某今日所言之證。&rdo;

宮之煢越來越覺得這狐笠真是猜不透：&ldo;好!&rdo;他一把接過信牘：&ldo;就是還有一事‐‐&rdo;

狐笠嘴裡說出的話厲害，人卻不顯山露水，躬身道：&ldo;宮君請言。&rdo;

宮之煢：&ldo;大君命我將狐氏大宗三族之家督，請入曲沃為質。若狐氏中有任何一人與白矢再有勾連，立即將大宗家督處死在曲沃。而後再誅滅其餘狐氏宗親。&rdo;

家督，說的就是嫡長子。也就是大宗之中，他和他兩個叔叔留下來的長子都要被送到曲沃為囚。

狐笠一驚：&ldo;可若家督不在，這信牘中所寫的糧產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