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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似乎很高興的擺著尾巴。

&ldo;臣等已經確認，蔣家無活口。&rdo;

宮之煢拿白帛又給愛馬擦了擦頭臉，才又一疊，邊角齊整，血痕朝內掩住，放進小布袋，揣進衣領裡，抬起眼來：&ldo;就算是冬天，也不能這樣放著，讓人都拖出來燒了，放在廣場上燒。&rdo;

幾個下士抬起眼來，只看著潔淨修長的彷彿從來不殺人拿刀的白皙手指牽住韁繩，宮之煢冷聲道：&ldo;狐家呢?&rdo;

&ldo;狐家沒有跑。全族人現在都在宅外跪著呢，說想要見您。&rdo;

宮之煢冷聲道：&ldo;等著見我?我又說什麼算數的。走吧，你們也上馬。&rdo;

幾個下士上馬，他們不緊不慢的在舊虞城中的道上走。蔣狐兩座大宅修的如宮室，宅外的城中路卻泥濘狹窄不堪。

下士問道：&ldo;剛剛進城的時候，就看到狐家有人早在城門口等著給我們開門，似乎早知事情敗露。不過咱們接到的命令是先殺蔣家，就讓他們等著了。可……這狐家怎麼不跑呢?&rdo;

宮之煢：&ldo;跑哪兒去?一大家子人，去秦國不能入戶，魏國歧視臣邦人，楚國倒是好去處，可自打上陽敗後，有不少兵力還在邊關，提防楚國再北上進宮，他們那麼多人，還能駕車從邊關這麼多軍營眼皮子底下跑去楚國?&rdo;

下士：&ldo;那您說，白矢會不會帶幾個人跑到楚國去了?&rdo;

宮之煢：&ldo;這誰知道?但若真的去了，那就是白矢想亡我晉國了。&rdo;

白矢去了，楚國恨不得晉國大亂，肯定會給他兵力地位，甚至經營名聲，把他糊弄成嫡子，然後幫他回晉國。公子白矢進來攪亂一波，不論有沒有得到王位，楚國的大軍一定會緊隨進入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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