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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rdo;

辛翳手一僵。

南河：&ldo;我說你也能理解不是麼。習慣靠自己了。靠別人相助總有變數，自己什麼時候能修煉成全能就好了。&rdo;

辛翳的手指捧著水，輕輕清洗著她的腿。

辛翳：&ldo;……可是，人無法變得全能。&rdo;

南河笑了：&ldo;是啊。不過我覺得，再過幾年，你就可能幾近全能了。我是除了腦袋好使一點，手無縛雞之力，但你不一樣。&rdo;

辛翳悶聲道：&ldo;怎麼?等過幾年先生就不打算幫我了?&rdo;

南河笑：&ldo;我只是說幾近。不會，我這兒又出血又出力，怎麼著也要給我封邑加爵，讓我好好在朝堂上晃蕩幾年。&rdo;

辛翳低聲應：&ldo;好。&rdo;

南河那時候只是開玩笑，她也沒想到離開這裡回到楚宮之後，辛翳就把邑叔憑打成亂臣賊子，將她封為令尹。

南河脫下爛的不成樣子也裹滿泥的外衣。幸而她平日都穿著好幾層，裡頭的窄袖單衣長度雖然剛過膝蓋，但幸而只是濕了，沒有太過髒汙。

辛翳忽然沒頭沒尾道：&ldo;先生的腿真細。&rdo;

南河一驚。

不止細，她還沒腿毛呢!

辛翳順便給她洗了洗腳，又道：&ldo;腳也跟……沒長開似的。&rdo;

南河忍不住縮了縮腳。

辛翳確實覺得有點吃驚。因南河身量也修長，雖顯瘦弱，但他也沒有想過荀師會如此……白皙細瘦，就算腿上布滿擦傷，也能感覺到肌膚的細膩……

南河連忙岔開話題：&ldo;你的手。忘了你的手了，不該碰水的。&rdo;

她微微彎腰拽著看他的手，掌心她給纏的布條早就沾滿了泥，裡頭有血緩緩滲出來。

辛翳拆開布條，掌心的傷疤在熹微晨光下看起來更可怖，而且已經微微腫脹起來了……

南河連忙從衣擺下又扯塊新的布條：&ldo;紮緊了傷口。我們一會兒找找有沒有什麼能用的草藥。&rdo;她也忍不住擔心，他們可能要在山上暫時躲個一兩天，辛翳的傷口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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