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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翳朝她邁過來幾步,一下子站到了她眼前。
他眼神閃爍著莫名的情緒,好像滿心的怒怨又夾雜著歡喜,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南河微微一愣,辛翳一把拽起她手腕,一把拽下她手腕上的玉鐲:&ldo;這玩意兒不適合你。&rdo;
南河還沒來得及解釋,他拽起她手腕,半低下頭去,忽然張口,一下咬在了她手腕上。
南河一驚,他咬的可不輕,南河還以為這小狗子要給她手上咬下一塊肉,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辛翳聽見她吃痛,牙齒微微鬆了幾分,卻不撒口,彷彿真要咬穿她手腕上的血管似的。
南河竟然也沒收回手去,呆呆的看著他。
辛翳鬆口,像是審視自己報復的成果一般,捏著她手腕,看著那個並不算太淺的牙印,舔了舔自己的尖牙。
南河看著辛翳舌尖舔了舔牙齒的動作,竟然覺得耳根有點發燙。
小時候畢竟還有點稚氣,做這些動作只讓她覺得有點天真幼稚。
如今卻像是撩人的邪氣。
雖然以他的腦子,怕是不知道怎麼故意撩人。
辛翳手指蹭了蹭他自己咬的牙印,南河吃痛,胳膊縮了縮。他神情一僵,似乎也光衝動下嘴,就跟跟人鬧的野生小老虎似的不知深淺,這會兒也有點後悔。
他卻咧嘴給她看了看那顆牙:&ldo;怪你,有好久不給磨了,所以才尖了。&rdo;
南河:&ldo;……&rdo;
現在撒嬌方式改路線了是吧。開始學會頂著一張不聽話的臉,故作滿不在乎的求蹭求摸了。
南河嘆了口氣,抬起手來,似乎想要去用指腹按一下牙尖。辛翳心裡顫了一下,乖乖張嘴,就在南河手指就要碰到的時候,外面忽然想起一陣腳步聲,急匆匆的來人甚至不用和宮人通報,一下子跪在了主宮門外。
南河猛然轉過臉去。
能這樣急匆匆趕來,直接出入主宮的怕是隻有至急的軍報了。
果不其然,聽到來人喘息著在門外喊道:&ldo;大君,上陽來的軍報!&rdo;
南河放下手來。
上陽?!是出了什麼事?魏軍開打了?
辛翳倒也不是分不清輕重,從屏風上拿起一件黑色長外衣,罩在他花裡胡哨的單衣外,道:&ldo;進來。&rdo;
穿著皮甲,渾身都是幹了的濺泥的兵士連忙走近來,將手裡的布袋雙手捧給辛翳。
那兵士跪下後只瞧見了屋裡有一女子的衣角,也不敢亂猜,低頭退下。
辛翳從髒兮兮的布袋中拿出牘板,南河想湊上去看一眼,但卻有些心虛。
辛翳看了她一眼,倒是沒芥蒂,往旁邊遞了遞,二人一同看。
他腦子裡雖然一瞬間也想到了自己之前某些猜想,但他直覺般否定了。
那些事還不確定,但他是篤信南河的。
牘板上就兩行字。按理說該是商牟的字,只是這字跡明顯不是商牟狂草錯字,寫的很急卻也很硬銳漂亮,甚至寫的都不像是楚字了。
&ldo;魏軍來襲,投石寶船皆備,所圖恐不只上陽,糧草皆備,船隻尚不足,自請主動迎擊。&rdo;
魏國出動了!
來得比想像中還快。
南河正要開口,只覺得眼前花了一下,身邊的辛翳喊道:&ldo;去傳原箴來。景斯當值了麼,讓他備下筆墨。&rdo;
外頭宮人推開門走進來,南河抬起手來想拽住辛翳衣袖喊他一聲,卻只感覺連辛翳的聲音都遠了。她一陣眩暈,最後一眼瞥向外頭的天色,外頭幾乎已經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