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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場的兩人彷彿看不見他。
「現在幾點?」
陶綾撐了一把地,站起來,拍了拍直筒褲上的灰,看了眼對面的人。
「先想想怎麼出去。」
沒想到他和她同時開口,男人的視線落到她身上,又淡淡移開了。
「我剛才來的時候看過了,這裡七層,我們在四樓,這房間在走廊盡頭,頭頂沒用,你看也沒用。目前看來,」陶綾沉吟了一下,「一起砸門還可行點。」
本來蔫茄子般的程復刷地就直了:「有用嗎?」
男人嗯了聲,接上話:「沒人阻止,順利的話,大概一年我們就能出去了。」
陶綾點頭同意。
程復:「……」
「到底怎麼回事啊!都是因為你,」程復咬牙切齒地看向陶綾,「不然我現在都坐上回家的船了!我媽要知道我在這逝去,她會把這拆了的!」
陶綾心不在焉地來回走著看,聞言禮貌地鼓了鼓掌:「厲害,記得造個好看點的墳。」
話音剛落,她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做了個安靜的手勢,貼著牆仔細聽了聽,那邊傳來細微的呻\\吟聲,跟□□無關,純屬疼得哼哼。
陶綾想了想,扣扣牆壁:「有人?」
那邊大概也是靠著牆,很快回了三聲敲。
「誰啊?」
那邊有兩個人。
陶綾聽著耳熟,但不太確定:「陳柯?」
陳柯透過薄薄的一堵牆聽見自己的名字,當即就激動地多敲了好幾下:「這有人,能過來開下門嗎!」
「不能。」
陶綾就地蹲下,回了對面一句。
按照剛剛一路被揪進來時的狀況,外面現在估計更亂,待在這反倒安全一些。
「怎麼不能?」
她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那陰影行至腳邊,靠著牆搭了一句話。
陶綾抬頭看著他,這人吃老天爺飯的,氣質較面容先行一步,奪人眼目的清利,眉骨較常人高,眼窩微陷,但半睜半閉的樣子,看不清晰。她就像在暗中遇了魔魅,心突然停跳了半拍。
這樣的心悸,除了少女懷春可以稱一回好事,其他情況大都是反向而往的預兆。
何況她都二十五了,離懷春年紀有點距離。
他垂眼,將陶綾一閃即過的表情盡收眼底,雙手落在長褲兜裡,漫不經意地問:「怎麼,認識我?」
沒有要等回答的意思,男人不知從哪裡摸了個手機出來,摁快捷鍵撥了出去,那邊很快接起。
「在哪?410。進來多久?那要問讓我進來的人。快點來。再帶兩個創口貼。」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話,他很輕地眯眼,嘴角禮節性地翹一翹。
「那要問虛哥了。誒,你今年是不是想評五好先進?我給你訂一份獎狀算了,何必麻煩。突襲檢查……」
「我衣服都髒了。」
男人邊說邊沿著牆滑下來,隨便曲起一條腿,懶洋洋地跟對面說話。
電話還沒打完,這間房的門就被一把推開了。
他維持著那個打電話的姿勢,看著對方站在背光處,低低頭就笑了。
陶綾坐在他側方,一眼也沒有朝門外看,短髮微微滑下,遮住了眼眉。
程復是三個人當中最先跳起來的,他不僅彈簧似的蹦起來,貼到了牆上,還目瞪口呆地在門口的男人和身邊的來回看:「我靠……」
整個青春期,不聽話的時候,長輩先用腳踩灰線的謝昭嚇他——再煩就把你丟到n市去,那裡謝家常年缺人。
後來又拿神見首不見尾的魏驚戍刺激他——說人家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手中握的專利和榮譽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