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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得罪,而且他和二房走得最近藉機討好許老爺子,如今許家昌出了事,他沒理由不告訴她一聲啊!許老爺出趟遠門又不是不回來了,何況許老夫人身子健朗,這個家還輪不到阮氏來當吧!
碧珠不相信管家投靠大房背棄二房,猜想他無意中得知這事跟阮氏有關,遭到脅迫不許透露風聲,怕被報復所以沒來通報。轉念一想,自己不該輕信別人,像管家這種八面玲瓏的人,最容易見風使舵,收了人家的好處自然替人辦事。不管怎樣,過了今晚管家還不露面的話,她就能徹底看清他的為人了。
許家昌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如果真是阮氏和官府勾結,就算碧珠現在去求她也沒用。救不了兒子還要任人欺辱,到頭來還是得許老夫人出面才能擺平。阮氏好不容易設下這個圈套,不就是想趁老爺不在的時候收拾二房出口惡氣麼,她想看碧珠示弱哀求的樣子,想讓許家昌吃些苦頭,以後再也不敢跟她作對。
苗氏的哭聲越來越微弱,聽著像是夢囈一樣,碧珠踱步到窗臺,推開窗戶看向夜空。許家昌再不爭氣也是她的兒子,兒子受難她心裡也不好過,可是,要不是他流連賭坊夜不歸宿,哪能給人留下可趁之機,受點教訓以後才能長記性。
碧珠狠了狠心,不去想兒子可能正在捱打的場面,阮氏想看二房的笑話,偏不讓她如願,量她也不敢太過分,全當她替自己教訓兒子了。
碧珠思來想去,衝動魯莽只能壞事,現在最好裝作一無所知,深更半夜大吵大鬧,老夫人只會更反感二房,甚至覺得許家昌活該。阮氏精心設計這場好戲,怎麼可能不讓老夫人知道,老夫人若從別人口中得知許家昌被抓,就不會以為是二房惹事,反而心疼長孫,託人把他放出來。
一念至此,碧珠才算真正想通了,還好之前沒有衝出去找大房鬧事,不然後悔都來不及啊!
苗氏昏昏沉沉靠在椅子上睡著了,碧珠收拾妥當只待天亮。阮氏最後的希望毀在碧珠手上,她會不顧一切瘋狂報復,這場較量只是剛剛開始,誰先亂了分寸誰就輸了。
天矇矇亮的時候,小丫鬟回來了,有心事的人睡不沉,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的苗氏聽到開門聲就醒了。她探著腦袋往丫鬟背後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到許家昌,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又哭起來。
“家昌,我的夫君,你到底在哪兒啊,你快回來……”
碧珠走過去踢她一腳,怒道:“閉嘴,你給誰哭喪!家昌沒事都被你哭出事了!”
苗氏怔了怔,咬著唇不吭聲了,小丫鬟進門就朝碧珠跪下,低下頭,瘦弱的肩顫巍巍地發抖。
“夫人,大少爺,大少爺他……”
碧珠心裡咯噔一下,手捂著胸口緩緩吐氣,輕道:“說,他怎麼了?!”
小丫鬟的頭更低了:“他、他被打了三十大棍,聽說,說屁股都開花了……”
“啊……”苗氏慘叫一聲暈死過去,碧珠垂下眼嘆了聲,“受點皮肉之苦不算什麼,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出去鬼混!”
小丫鬟納悶地眨眨眼睛,原以為碧珠聽說兒子被打會發瘋,沒想到她比苗氏還鎮靜,看來,這位深受寵愛的夫人真是深不可測啊!
“找到那個差役了嗎?家昌犯了什麼事?”
“呃,哦!回稟夫人,我費了好大勁才找到李大壯,所以耽誤到現在才回來。李大哥說大少爺調戲良家婦女意圖猥褻,人證物證皆在,縣太爺礙於公眾呼聲輕責三十杖關押十日!”
碧珠鳳眸微凜:“黑燈瞎火哪來公眾呼聲,好一個縣太爺,扯謊都扯不到地方!”
“是啊,剛才我也在想,大少爺要是白天被抓進去,咱們不可能不知道。可是,晚上衙門審案子嗎?!誰家媳婦大半夜的出門溜達?!”
“想審何時都能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