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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當年實情的人都有這種疑問,阮氏看了眼彷彿想起什麼的碧珠,輕蔑地瞟了眼許家昌:“其實,誕下長子又如何,沒有那個能耐還不是一樣。”
許家昌怒了,他最恨人家說他是沒用的長子,口不擇言地叫囂:“老夫人,您明白什麼了?您不說明白我們還是不明白!今兒個這事,我一定會找父親問清楚,您為大娘遮掩也沒用!我們許家雖不是名門貴族,卻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不知廉恥的蕩婦也想做一家之母,說出去不怕人家笑話……”
“放肆!住嘴!”許老夫人用力地搗了下柺杖,不耐煩地瞥向碧珠,“你想明白什麼就去問你母親,誰有資格做一家之母沒人比她更清楚!”
碧珠身子一顫,頭也不抬低沉地斥道:“家昌,你給我坐下,再敢胡言亂語看我不家法伺候!”
許家昌滿頭霧水地盯著她娘,苗氏很有眼色地拉他坐下,碧珠臉色很難看,身子不停顫抖,手指關節握得發白。
阮氏不想提起那段往事,所以斟酌半天不知道如何開口,但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堵住許家昌那張臭嘴,她不得不自揭傷疤。當年許老爺鐘意的人是碧珠而不是她,要不是許阮兩家門當戶對早有婚約,要不是碧珠以前嫁過人,許老爺未必肯娶她做正妻。阮氏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她不覺得自己比不上碧珠,論身世地位她都配得起正妻的身份,可是許老爺的心始終在那個狐媚子身上。
許老夫人向著阮氏,為了他們夫妻感情和睦,要求許老爺成親三年之內不許納妾。許老爺不敢忤逆,表面上做出夫妻恩愛的樣子,背地裡金屋藏嬌盡享快活。阮氏那時候還沒見過碧珠,但也知道她的存在,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討好許老爺,希望他回心轉意斷了納妾的念想。
阮氏成親數月就懷了孩子,還沒來得及請大夫確認,就在一次意外中不幸小產,許老爺以她身子不方便為藉口夜不歸宿。阮氏惟恐外面的女人先懷上許家的骨肉,隱瞞許老夫人她小產的事,想盡辦法把許老爺留在身邊,許老夫人極力撮合他們夫妻。許老爺對她本就沒有多少愛意,自然不會憐惜她,管她需不需要調理,讓她再懷上孩子就能脫身了。
阮氏如願以償懷上許家的骨肉,不料卻對女兒造成了難以彌補的遺憾,而且她也不能再生養了。阮氏悔恨交加一蹶不振,為了嗷嗷待哺的女兒才能勉強支撐,許老夫人無微不至的關懷溫暖了她,許老爺虛情假意的應付使她寒心。
三年之後,碧珠抱著兒子成功嫁進許家,從那一刻開始,兩個女人就註定是終生宿敵。
阮氏鑽研醫術既是為了女兒也是為了自己,直到她認清再高明的醫術也治不好她們母女,便將滿腔愛恨埋於心底,盡心照顧女兒服侍許老夫人,靜待時機反攻。
許老爺和阮氏是對貌合神離的夫妻,這個事實恐怕誰都能看出來,許老爺這輩子並不是只喜歡碧珠一個人,他對玉順確實用了真心,為此不惜打壓孫記糧鋪,迫使孫老爺把女兒嫁給他。備受冷落的碧珠一度尋死覓活,阮氏看在眼裡喜在心裡,故意跟玉順結為好姐妹,不把碧珠氣死難解心頭之恨。
第四十九章 水火不容
阮氏拉攏玉順跟碧珠作對,同為許老爺的妾室,玉順比碧珠順眼多了,她對老爺愛理不理,整天一副欠她八百吊錢的模樣。許老爺偏又是個賤骨頭,這女人越不搭理他心裡就越難受,絞盡腦汁想法子討她歡心。
碧珠失寵氣急敗壞,恨不能親手掐死這兩個仇敵,只要見面就吵翻天沒個安生的時候。她是個有點腦子的人,當著許老爺的面裝好人,背地裡汙言穢語整個一潑婦。
阮氏原以為玉順冷落老爺是她欲擒故縱的小把戲,沒想到她是從心底裡討厭自己的相公,懷上許家恆以後根本不讓他碰,連個好臉色都沒給過他。爭寵的女人哪會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