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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來看最後一眼。可是，如果直接給他打電話的話……&rdo;夏陽不忍心說下去。

&ldo;我明白了，你是讓我去說。&rdo;蘇庭哥啜泣：&ldo;我會去說的。&rdo;

&ldo;最好請個心理醫生。&rdo;夏陽不放心。

&ldo;嗯。等等，歐陽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rdo;蘇庭哥支吾。

&ldo;問吧。&rdo;

&ldo;她死的時候……美麗嗎？&rdo;

夏陽認真地說：&ldo;相信我，她很美，就跟活著的時候一樣。&rdo;

&ldo;這就好，這就好。&rdo;兩人同時結束通話了電話。

外面很靜，偶爾能聽到遠處的一兩聲喊叫。屋子裡只有石英鐘冷漠的嗒嗒聲。夏陽坐在床上，既不看電視也不用電腦。水芙蓉真的死了嗎？她真的離我而去了嗎？夏陽仍然不能肯定。他一直覺得，水芙蓉是最不可能死的人，對於每個人來說，她都是個寶貝。直到現在，她的音容笑貌還浮現在自己眼前，在這間小屋裡迴蕩。

夏陽開始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不過，到底哪一部分是夢？遇見水芙蓉是夢呢，還是水芙蓉死去是夢？

&ldo;哈哈，哈哈哈！來呀，來呀！&rdo;水芙蓉赤裸著全身，象一條大魚，在床上扭動、翻滾，向夏陽發出挑釁。

夏陽露出欣慰的笑容：&ldo;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原來你是在嚇我。&rdo;他雙臂一伸，向大魚撲去，他要象往常一樣把大魚緊緊捉住。

手裡沒有光滑芬芳的肉體，只有一個阿拉伯枕頭。夏陽猛然驚醒，他四下張望，屋裡根本沒有水芙蓉的身影。

夏陽重新坐起，點上一支煙。水芙蓉真的走了，再也見不到她了。美國大兵殘忍地殺死了她，而他們卻可以逍遙法外。香菸開始顫抖。阿里說得對，自己是個膽小鬼，膽小鬼！

夏陽把香菸狠狠地摔在地上。他需要找個地方去發洩，不然他就瘋了，就爆炸了！

夏陽找出一張名片，是櫻花夜總會的老闆，山本先生送給他的。他輕輕地開啟門，掩上。已經是半夜時分，阿里睡著了，夏陽不想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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