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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禁想,自己給沈樂言的愛是否是所有人裡最多的。
相愛的兩個人往往會覺得自己給予對方的愛不夠多,所以才愈加強烈。
沈樂言拍了拍自己的臉切了一首舒緩的音樂,對宋安辰道:「說話算數哦哥哥。」
「算數,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沈樂言扭了一把他的臉,「哥哥,別人要是說沒騙過我可能是因為沒有證據和知情者,你要是說沒騙過我,那多少有點……」
宋安辰臉上沒有分毫的歉意可言,只是輕鬆地笑笑:「追你的時候不算。」
「切,說不過你。」沈樂言撇撇嘴把姥姥給的裝吊柿子的塑膠袋開啟,摸了只小的塞到宋安辰的嘴裡。
「那我認錯,沒有下次了,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
沈樂言沒回答宋安辰,甚至連一個動作都沒給他。
宋安辰扶著方向盤轉過彎之後側頭看他。
沈樂言手裡拿了一隻藍色手帕包起來的物件,一瞧就是被人精心疊起來的。
宋安辰還以為是老人給他包的紅包,就沒太在意,繼續專心開車。
折角被沈樂言層層撥開之後,一隻銀鐲赫然躺在手帕裡,鐲子中央附了張小紙片,歪歪扭扭地寫著:「姥姥支援你。」
沈樂言鼻頭一酸眼淚從眼眶裡噴湧而出,他本來還想忍忍,但一看那張紙條又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姥姥沒上過學,大字不識一個,沈樂言不知道她是怎麼寫出這五個字的。
這一哭就勾起了一年級暑假的回憶,他那時候怎麼都背不過九九乘法表,姥姥為了督促他的學習進度硬生生全背了下來,然後再教給他。
兒時的那些美好的回憶最能觸動人心,人們常說隔輩親,但親的原因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是親愛的長輩,更因為我們是他們最愛的孩子,是因為那是親情本身。
宋安辰將車停在路邊,抽了幾張紙巾給他擦眼淚。
沈樂言哭得痛哭流涕,聲音也顫顫巍巍地,將手帕裡包著的東西遞給宋安辰看:「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是啊,姥姥有那麼多孩子,又那麼溫柔地支援所有的孩子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小孩子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她怎麼會看不出呢?
不可控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沈樂言在路上給姥姥打了個電話,說話時鼻音很重。
「誒唷,是不是又哭鼻子啦?」姥姥在那邊呵呵笑著詢問他,「多大個男孩子了,還總是哭。」
「不管多大我都是姥姥的孩子。」沈樂言吸吸鼻子,說道,「姥姥,我愛你。」
那隻鐲子姥姥帶了很多年了,算不上什麼很貴重的東西,姥姥在電話裡說她想讓沈樂言拿去打一對素環戒指,算是自己送給他們的禮物。
沈樂言也許還不明白姥姥送鐲子的深意,但作為年長一些的哥哥,宋安辰卻能看透姥姥的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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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的車程過後,沈樂言覺得自己渾身哪都不舒服,痠痛痠痛的,疲憊感籠罩全身他現在一步路都不想走。
宋安辰鎖好車門架起他的胳膊將他抱回了樓上,看著癱軟在自己懷裡的男朋友忍不住說了句:「今天才發現,原來我的男朋友沒長骨頭,好軟啊~」
「……」沈樂言無力的錘了他一拳,「沒骨頭就沒骨頭吧,好睏。」
「真膩歪。」樓梯上傳來熟悉的女聲,不用想都知道是宋安琳,她今天要去陪楊路傑的爸爸媽媽去吃飯。
「嘿?!宋安琳,你說這話我就得指控你一下了啊!」沈樂言歪過頭去滿臉悲切,「當初你跟楊路傑膩歪的時候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嗯?哥今天就要膩歪,你不服啊?不服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