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糜竺的隱憂(第1/3 頁)
陶應走了,毫無半分眷戀地走了。
“這就走了?”
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糜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一臉的擔憂與驚詫。
“這陶二公子,糜某有些看不懂!”
盯著絕塵而去的馬車,用力地揪著下巴上的鬍子,精明如糜竺,居然也有看不透人的時候。
“求人辦事,如同生意場上的討價還價,這陶二公子不按常理出牌,倒是有意思了。”
糜芳回過神,不無擔憂地望著大哥糜竺。
“大哥,這次似乎我們糜家將陶應給徹底得罪了。”
陶應眸子裡那一閃而逝的冷芒,既逃不過糜竺的眼睛,也被糜芳逮了個正著。
“得罪陶應的,只有我糜竺一人,而不是整個糜氏。”
糜竺笑笑,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陶應的報復。
“這有何不同?”
糜竺是糜氏的家主,他的一言一行,自然就代表整個糜氏,糜芳看不出這有何區別。
“陶應今日不是要搬離刺史府,前往東海郡嗎?屆時,以子方的名義,支應陶應一千人馬,一千萬錢(十萬緡),十萬石糧食。”
糜竺“吝嗇”起來,讓人恨之入骨;大方起來,更是一擲驚人。
“大哥,是不是太多了?”
糜竺的大手筆,讓糜芳震驚不已,反倒擔憂糜氏能否承受得起。
“你們前往泰山郡,若陶應有所圖,這點錢糧,恐也是杯水車薪啊!”
糜竺搖搖頭,他現在對陶應有些期待了。
“可,以泰山郡的貧瘠,能有何作為?”
糜芳不解,泰山郡他也去過,雖說地域面積在兗州諸郡中為最,可也三分之二被大山佔據,可耕地很少,想出彩很難。
“若大哥猜的不錯,這平日不顯山不露水的陶二公子,恐怕所圖盛大。”
“以泰山郡為踏板,為未來謀求整個兗州做伏筆。”
糜竺瞅著人去嫋嫋的街巷,臉上陰晴不定。
“這怎麼可能?陶氏已有一個刺史,朝廷不可能讓他家一門二刺史!”
糜芳一驚,他覺得大哥糜竺的預測有些想當然了。
“刺史?一個權高位卑之職,恐難滿足陶二公子的野心。”
“倒不如說,他在意的是一個州牧。”
糜竺看了一眼糜芳,目光變得悠遠深邃,甚至隱隱藏著擔憂。
“這大漢的天下,人心早死了,屢剿不絕的黃巾亂匪便是最明顯的例證。”
“你再想想,陶應給你許諾的討虜將軍,他要如何給你兌現呢?”
糜芳不說話了,糜竺的話,他一時半會沒法消化。
其實,就是不敢想象。
糜竺知道小弟糜芳的眼界差一點,很多預測性的話說多了,反而讓他一時半會難以接受,最好是順其自然,潛移默化地去接受,反而水到渠成。
“莫想太多,既然你選擇了追隨陶應,就一心一意,最好是適時拜其為主,不然,始終離心離德,要進入核心圈子,就有些難了。”
“子方,一定要記得,錦上添花,始終不如雪中送炭!”
糜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有些不解,既然大哥這般看好陶應,為何還要得罪陶應?
“大哥,你為何將小弟推至前面做好人,而大哥偏偏做惡人呢?”
聞言,糜竺一笑。
“推你上前,大哥也是跟陶恭祖學的;他能推兒子上前,自己撇清干係退居幕後,大哥為何不可?”
糜芳一愣。
“大哥,此話乃何意,難道……”
“就是那個意思!”
糜竺打斷了糜芳的話,不願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