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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出去後,便瞧見穆楠抱著那猿獸,一手閒閒的撥弄著著猿獸的毛髮,神色淡然似是陷入沉思。
只過片刻便見穆楠鬆開了那猿猴,直直的看著自己。
“衣物收拾好了,是今日走麼?”孟澤低垂著頭,斂去了眼底的狂熱,提著衣物,溫和的問道。
穆楠拍了拍猿獸的頭,低低的道:“師傅回來了,你就告訴他,我們回去了。”她抬手看著北方,只是滿目的層林擋著京都的視線。
猿獸似是懂人言一般,彆扭的轉身身去,似是賭氣又似是玩耍。只是待它再轉身的時候哪裡還有穆楠和孟澤的身影。它不由的心底感覺到毛躁,發洩般的捶打著木板。而後便躍上枝椏上,爬向最高處,視線裡往下,便瞧見兩個往北飛躍的人影,一個青衫,一個白衣。青衫似林,白衣勝雪。猿獸抬起頭呆呆的看著,直到什麼也看不見了,方才鬆懈下來。它蹲在樹杈的頂端,顯得有些孤寂可憐。
寶元十五年間,大寒之日,先皇駕崩。七皇子尹舉兵興事,殺太子楨於東宮。次日加冕稱帝,改年號為正冥。史官蔡申直言年號不吉,被新帝鞭笞數百,臥床三日而亡。那一年穆楠十歲,時常經受寒毒之苦,久久不能擺脫。
正冥一年間,西北蠻族興事與北疆,新帝命兵馬大元帥單梓琰鎮守邊疆,滅北方歸。那一年穆楠十一歲,初練寒功,奉正授予穆楠通史之能,識草藥之本事。
正冥三年間,單梓琰獨子在戰事中中敵埋伏,全身筋絡挑斷,滿身武藝全廢,次日送京醫治。那一年穆楠十三歲,寒功習得小成,不受其害,初次發現寒潭,醫術尚可。
正冥五年間,單梓琰用兵英明,破出北邊威脅,受帝命返京。那一年穆楠十五歲,年及及笄,寒功大成,離開靖山前往京都。
月海關是進京的最後一道關卡。
前朝姑蘇慕容家的七公子與丞相千金情定月海關,引得一段佳話。後人每過月海關時不免不想起那對璧人來。
穆楠與孟澤一路而來,花費了近一個月的時日。
在兩個月之前穆楠還收到了沈青的最後一封信,信中說待穆楠及笄之年便是成親之日。及笄之禮被她的孃親定在了七月既望。
而現在是三月初,她的時間並不多。
厚重的城牆之上,前朝丞相千金曾站在上面盼著情郎歸來。而今城牆依舊,痴情人又在哪呢。
穆楠抬眸看著那高高的城牆,腦海中浮現了奉正所說的那段佳話。翩翩公子,幽幽佳人,好一個情定月海關。世人只道那兩人情深似海,卻不知兩家仇比天高。丞相因一己之私,陷害慕容家叛國,而他家的千金正是始作俑者。
這些世人都不知道,閉目塞聽也不過如此。流傳下的是佳話,佳話中的難堪卻選擇遺忘。這是人的本性,聽得了好的,卻聽不得壞的。,
目盡而去,她仔細的看著城下的人群,士兵恪盡職守的盤查著每一個過往的人群,時不時的拿出畫有可疑人的面貌的宣紙比對著每個過關的人,不符合便放過,符合便押走。百姓或是挑著擔子,或是彼此攙扶著過關。偶爾有些達官貴人會駕著馬車,過關時遞過官牌,便駕車飛奔而去。
看清這些情況後,穆楠壓下了頭上的黑紗面罩,領著身旁的孟澤朝著那邊而去。
過關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官爺檢視了面容後便放他們二人過去。
而後便進關。
進了關內時,才發覺關內關外兩重天。相較於關外的冷僻與嚴謹,緊張,關內倒是十足的靜寂和安逸。行人閒散的跨步,婦人,家奴面帶安逸之氣象。道路邊的店家旗幟飄揚,店內門戶開放,可以看清客人飲食的身影。
穆楠看了看周遭的店家,選擇了個比較合意的店名:安康客棧,便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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