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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放說的都對,都合情合理。
可陳西塘聽完之後還是冷了臉色,手臂扒著桌面,上身前傾往程放那裡靠近了一點:“你知道寒哥和她關係不一般,昨天為什麼不提醒我?”
程放看著她冷下去之後顯得更淨白如瓷的臉,笑出聲:“陳小姐,我昨天和你坐在同一個車廂裡,是因為寒哥讓我過去。我已經出於人道主義提醒你寒哥不是你啃得動的,我還需要提醒你聞姐的存在?我有這義務?”
陳西塘嘆口氣,想學他對準酒瓶口喝酒,拿起瓶身來還是覺得白日和半生不熟的人喝酒不太對,又放下酒瓶端起了桌面上的一杯溫水。
“沒有”,陳西塘覺得心情煩躁,語氣卻緩了下來,“你沒這義務。”
程放彎了下眉眼,臉色也暖了起來:“你反省的倒算快。”
陳西塘白他一眼:“你別這樣。你這話語氣特像時寒哥教育我的時候。你跟他跟久了說話語氣真像。除了你這張小白臉不像之外,你們的姿態也像。”
程放又笑出聲:“謝謝你覺得我比寒哥臉白。寒哥告訴我你挺有教養的,還沒那麼熟呢,就說人小白臉,這合適嗎?”
陳西塘回饋他:“還沒那麼熟,你就請我喝酒,這就合適了?”
程放看她,不聲不響。
陳西塘又再度自我反省:“是我的問題,你張口我就跟來了,我輕浮。成了嗎?”
她又兩掌拍在桌面上問程放:“你跟了時寒哥那麼久,應該很瞭解他,跟我說說,他喜歡聞姜什麼?”
程放哦了聲:“哦,是因為想問這些才一起出來?你好像已經問過我類似的問題了,我也已經告訴過你我不知道。另外,我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他們的關係已經有了實質性的進展,而我才剛知道,還是剛從你嘴裡知道。這樣你還有想問我的事?”
陳西塘不相信,蘊著水汽的眸子安靜地看著程放:“別唬我。她是長得挺好看的,可是性格有問題啊?!她不夠安份,連女人……不管什麼人都撩騷。”
程放糾正她:“是風情萬種,並且還挺酷的。”
陳西塘有些憤怒:“你也這麼想?!我沒想到你是這種助理。她是挺能讓人臉紅心跳的,可是她和別人試過過不下去,怎麼就能保證好好地對寒哥?你不知道,她連我都……”
陳西塘把“下手”兩個字硬生生吞回去。
程放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結合陳西塘提起聞姜時的欲言又止,猜測:“你剛剛不是見寒哥,是找聞姐去了?”
陳西塘動了下唇,抬眼看著程放。
她不說話,程放即刻便懂了。
想起聞姜和他接觸時的用語,程放一時半刻實在拿不準聞姜能對陳西塘說些什麼,可看陳西塘這模樣,過程應該與愉快無關。
程放說:“你別怪我多管閒事,或者說話難聽。相安無事的,你何必往聞姐身上撞,這不是自己找事兒嗎?”
陳西塘瞪他:“那我怎麼辦?還有別的辦法?我一大早見到寒哥從她房裡出來,智商就下線了。”
程放一邊消化著從陳西塘話裡得到的某條重要資訊,一邊看著陳西塘搖頭:“你一導演系的,看過不少片兒吧?你看愛情片的時候只對裡面的女配有印象?”
陳西塘問:“你什麼意思?”
程放抿唇有些遺憾:“女配出局之前都是先找主角鬧一番,也許你該按兵不動。”
陳西塘又用酒瓶瓶底敲了下桌面:“你不懂。我暗戀寒哥很多年了,好不容易長大,他身旁有人,我還直接去找他他嫌我煩怎麼辦?我和聞姜這種關係本來就應該是互相討厭的,我去找了她,讓她更討厭一點也沒什麼,不吃虧,不會掉塊肉。可是寒哥不行。”
她又把手從瓶身上收回來,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