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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順勢把文馨往懷裡一拉，文馨看著他的雙眼。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阿明不一樣的眼神，瞳孔是如此明亮，像一隻死魚重新活了過來。他的嘴唇一開一合地煽動著，在召喚著她靠近，再靠近。

文馨下意識地緩過神來，掙開阿明的懷抱。

此刻她有點後悔了，後悔在這個潮濕的雨天，和他出現在這裡。

文馨小心翼翼地坐到一張老式長椅上去，坐在左邊。以前外婆經常坐在這個位置拄著柺棍發呆，有時候還對著長椅的右邊自言自語。右邊空出好大一段地方，好像她的女兒就坐在那個位置上。

正想著呢，阿明輕輕地坐到了右邊的空地上。

&ldo;你還沒說完呢，繼續說……你和女朋友怎麼樣了?&rdo;她緊張地說著，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抖。

阿明就像一團熱火烘烤著文馨的身體：&ldo;她以前喜歡玩，我就想買輛摩托車帶她到處跑，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可當時太窮了……&rdo;

文馨雖然不敢轉身看他，卻能感受到那團火越來越近地烘烤著自己，她不得不往旁邊挪了一點。

&ldo;等攢夠了錢，買了摩托，人家卻坐飛機出國了……&rdo;他的語氣充斥著嘲諷與無奈。他伸出一隻大手，像一架飛機似的在半空中劃了個長長的弧線，&ldo;咻‐‐&rdo;

&ldo;後來呢?&rdo;好像怕那隻大手會停降在自己身上似的，文馨乾脆起身繞到一張桌子的對面。

&ldo;後來我摩托的後座一直空著，好像在等她一樣。直到……&rdo;阿明說到這裡也站了起來，緊緊地追隨著她。

&ldo;直到什麼……&rdo;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只有自己可以聽見。彷彿知道他要說什麼，可她似乎並不想聽到他的答案，就像最初遇見他一樣。

文馨慌亂向左，卻正好撞上了阿明的胸膛，身體禁不住一陣哆嗦。

&ldo;直到你坐了上來!&rdo;阿明用篤定的眼神看著她，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就像接近一片熱帶的海洋，耳邊似乎能聽見令人興奮的海浪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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