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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兇有什麼,我師父賊聰明。&rdo;
邢朗看了一眼車窗裡,魏恆冷淡的側臉,揶揄道:&ldo;是,他是比一般的賊聰明。&rdo;
徐天良又道:&ldo;但是不知道又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看到你追的這個人,他又不高興了。&rdo;
&ldo;怎麼說?&rdo;
&ldo;剛才他可以大老遠就停車,不碰著這個人,但是我師父非得撞到這人身上才停,就像……&rdo;
徐天良撓撓腦袋,納悶道:&ldo;就像故意似的。&rdo;
邢朗不禁看了一眼魏恆,又看向坐在後座的恨不得把腦袋埋進褲襠裡的馮光,忽然有些懷疑,或許馮光躲的不是他,而是魏恆……
魏恆在車裡等的不耐煩,放下車窗冷冷道:&ldo;可以走了嗎?邢隊長。&rdo;
看著魏恆的臉,邢朗又覺得自己想多了。魏老師怎麼看都更像是一個情商跟不上智商的暴躁破落戶,雖然喜怒無常陰晴不定,但也不虛與委蛇圓滑偽善。這樣的人儘管難相處,但是構不成威脅,不像個擁有雙層身份的偽裝高手。
如果魏恆真是一個擁有雙層身份的偽裝高手,那麼全世界都欠他一座戲精獎盃。
徐天良坐在後面看著馮光,邢朗坐在了魏恆給他留出來的駕駛座。
剛開出小巷,邢朗先後接了兩個電話,買飯的小唐終於把飯買回來了,讓他趕緊回去吃飯。但是緊接著下一個電話讓他感覺這頓晚飯又他孃的泡湯了。
沈青嵐在職工表裡找到了那個女人,女人叫劉淑萍,據旅館老闆說,劉淑萍就住在廣場西面。
掛了電話,邢朗把手機扔到駕駛臺,先是嘆口氣,然後問:&ldo;魏老師,餓不餓?&rdo;
魏恆不假思索道:&ldo;餓。&rdo;
他中午就沒吃飯,已經整整十個小時水米未進。回來的路上偏偏想到劉局長給他開的那點工資,心裡頓時更加憋悶,然後又看到了邢朗,不免把邢朗拉入劉局長隊伍中一起仇視。
總之魏恆現在心情不太好,心裡堵著一口暴躁之氣無處發洩。自打見到邢朗到現在,還沒擠出個好臉色給邢朗看。
邢朗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魏恆單方面拉入了對立的階級陣營中。他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在懷裡摸索,沒一會兒又把那盒薄荷糖摸出來扔給了魏恆:&ldo;墊一墊吧,先跟我去曙光街找嫌疑犯。&rdo;
魏恆拿著糖盒,眼角抽了抽,很想把這盒糖從車窗扔出去。
第16章 女巫之槌【16】
入夜又是暴雨。
曙光街小廣場幾乎被水淹了,幾輛警車接連停在廣場中積了水的停車場,陸陸續續下來十幾名身穿雨衣的刑警。
邢朗剛下車就接到了武警大隊打來的電話,因露天雨勢太大,他又躲回車上講電話。
前不久向他借人的大隊長告訴邢朗,上百名工人在西椋鐵路線臥軌。巡邏隊、治安隊、武警、刑警、民警已經上去了幾百人阻攔。但是工人拉成的陣線太長,且態度堅決,不肯從鐵路線上撤下,幾乎把半公里的鐵路線堵死。如果這些臥軌的工人耗到火車來了,將造成難以估計的傷亡和不可挽回的惡劣影響。
都什麼時候了,大隊長還在打官腔,邢朗尤其煩他這套。
工人只是示威,並不是真正尋死,但是&l;臥軌自殺&r;式的示威足夠引起蕪津一次小小的震動。就算那些工人們最後全身而退,某些人也要傷筋動骨一番。
邢朗在瞬間明白了大隊長隱藏在官腔裡的核心思想:一定要儘快採取把工人從鐵路線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