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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3月25日當天,當日人們聚在一起就談論金壁輝事件,很多老百姓都不相信死者是金壁輝。第二天,報上刊登了各家報社聯合給司法當局的抗議書。確實,行刑不讓記者親睹,而且屍身也糊糊不清,實在難以叫人信服。
另有日本作家渡邊龍策在他寫的《女間諜川島芳子》一書中這樣寫到:
報導引出了各種疑問。過去一直把川島芳子作為殺一儆百的典型,大肆進行宣傳,甚至將公審的部分情況拍成紀錄片。為什麼最為關鍵的行刑場面,卻搞得如此神秘?處理得那麼簡單?為什麼無視慣例,連新聞記者都被趕出現場?為什麼只許兩名外國記者進入現場?為什麼將面部等處弄那麼多血汙和泥土,以致難於辨認人的面目?為什麼單單選擇辨認不清面孔的時間執行死刑?
川島芳子的死在社會上引起譁然後,第一監獄當局透過監獄女看守發表了一篇談話,公佈了川島芳子行刑前後的情況:
&ldo;法警來後,我才知道這件事。我將川島芳子從睡夢中叫醒,她就被帶走了。開始,我並沒有覺察到是執行死刑。我帶她一起出了牢房,當走到女監長廊的盡頭時,只見門口站著兩名男看守在等著她。因為我是女看守,任務就是把她送到這裡,當我剛要返回時,才恍然大悟,想到是要執行死刑。不大工夫便聽到了槍聲。&rdo;
法院當局還透過一些報紙,刊登了據說幹過20年看守工作的某看守長的談話:
&ldo;被叫出來的金壁輝,對死是有充分思想準備的,當最後生存的一線希望斷絕時,她還想穿上她父親送給她的白綢褲子,但卻沒有得到準許,她也就老實地服從了。&rdo;
儘管法院公佈了這些處刑前後的情況,卻還是沒有解除人們對川島芳子之死所產生的疑團。尤其是在北平居民中間,留下了許多猜測。甚至連川島芳子的親哥哥憲立也不能確定妹妹的生死。摘錄憲立日記中最後一節的原文看看:
&ldo;……芳子處刑後的屍體,如果沒人認領就會被送到公共墓地,同許多屍體堆放在一個坑裡埋葬。因為我不希望那樣做,所以託了日本和尚認領屍體,而且必須立即火葬。因此日本和尚領屍後,就立刻火化了。這是事實。這具屍體,是否是芳子的我還沒有足夠的材料做出判斷。收領屍體的和尚並不認識芳子,即便看見臉面:因為子彈是從頭後部打進,從面部穿出,炸得令人難以分辨。所以很難說究竟是什麼樣的模樣。芳子現在是生是死?我卻無法做出判斷。&rdo;
究竟川島芳子在3月25日有沒有被槍斃?監獄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3月25日凌晨,在十九團二營四連憲兵隊的警戒護衛下,法警到北平第一監獄單間牢房提人。川島芳子的牢房從一道鐵門進去,是一個大壩,拐彎進去獄長辦公室,環境肅穆森嚴。牢房是一小間一小間的平房。她的囚室是正方形的,由於年久失修,四周的白牆已經變成灰色,不少地方牆粉已經剝落。房間高度有3米半左右,上方有一個70公分見方的鐵窗。天棚角上,有一個30公分的窟窿,吊一個小燈泡,與隔壁牢房共用。房間裡放著一張寬一米、長兩米左右的木床,角落裡放著一個大馬桶。
此時法警把川島芳子押赴刑場‐‐北平第一監獄的一塊空地上,四周是高牆。負責警戒的譚良澤與獄長都認為刑場並不開闊,人多不安全,決定不放進任何記者,但不知什麼原因竟然混入兩名記者。此時,刑場內有法官、獄長、行刑的法警、法醫、兩名記者以及監督行刑的十九團二營四連的憲兵隊。被帶到刑場中央的川島芳子,由於經常吸鴉片和嗎啡,再加上一年多的牢獄生活,臉色發黃,又顯得浮腫,一頭齊耳短髮,看上去四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