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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尼也終於反應了出來,他不但沒有一絲嘲笑,反而走上前去,動情地拉住了阿堅的手:“小堅,雷先生是我恩人,追隨他,我唐尼肝腦塗地,在所不惜!如果這次雷先生有事,我定會捨命將他救回來。現在你幫了雷先生,就是幫了我,今後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我這人一是一,二是二,絕不含糊!”
最後只剩笑珍搞不懂發生了什麼,急得團團轉,偏偏每個人說話都讓她摸不著頭腦,於是不滿地嘟起嘴吧:“什麼嘛……”
大家實在說不清該以怎樣的態度對待阿堅——負責聯絡事宜,卻將日期搞錯了,固然是不可饒恕的低階錯誤,理應重罰。可正因為他這任何有大腦的人都預料不到的錯誤,機緣巧合之下,使堂口裡面的內奸暴露了出來,併成功地化解了一次被警方“人贓並獲”的危機。
最後幾人齊心合力、手腳並用,將阿堅按倒在地敲打了一番,總算是解了恨又示了愛。這才心平氣和坐下來,談起正經事。
關於交易的時間地點,參與行動的三十多個兄弟事先都瞭解。但與阿堅商議好的暗號,知道的人卻不多,除去在場幾人外,就只有刺蝟,蚊仔,並小鬍子三人了。
丁冉皺皺眉,難得率先開了口:“我認為是蚊仔。別問我為什麼,直覺。”
雷霆隨手幫他揉捏著肩膀,掃視眾人:“你們有什麼看法?師爺?”
“這個不難,想法子試試就知道。”刀少謙胸有成竹地一揮扇子,“臥底的事倒是不急,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搞定臥底背後的神秘敵人!被蠢哥這麼一反轉,主題變了前奏,要是等正戲真開場了,再被人搞一回,我刀少謙的一世英名可就毀盡了!”
這場官兵抓強盜的遊戲,警察方面順利突破防線,帶入禁區,卻在臨門一腳上失了準頭,看來他們掌握的情報也很有限。整個事件背後,更像是有個看不見的網,把兩撥人馬圈在裡頭,促其廝殺。
雷霆點起支菸深吸一口:“嗯……我倒有個想法……”他煩躁地抓撓幾下捲毛,“一時又表達不清楚,很模糊,怎麼說呢……記得巴山港那次嗎?利用了二五仔阿仁,假裝保密,實際卻藉助他把訊息放了出去。這次能不能換個方式,反過來,假裝放情報出去……”
“嚯!老闆不愧是老闆,觸類旁通、舉一反三!”刀師爺忽然眼神大亮,“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虛實實,變幻不定!”
丁冉送了個讚歎又欣慰的眼神給雷霆,謹慎提醒道:“這樣的話,是不是九爺那邊也要通通氣?”
雷霆不住點頭,衝愣愣站在一邊的笑珍招招手:“那個……笑珍啊,有件事得求你幫忙……”
沒等雷霆說完,笑珍便學著唐尼的摸樣,一拍自己略有些乾癟的小胸脯,信誓旦旦表態道:“雷霆哥,你儘管說,我陸笑珍拿你當哥哥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也不管別人是什麼反應,她自己先被這充滿江湖氣的豪言壯語逗得前仰後合,大笑起來。
笑珍走後,雷氏集團又就著啤酒將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反覆研討了數遍,才陸續散去。
刀刀最後一個離開,走到門外,又將手從門縫伸進來,指指雷霆,又指指丁冉,做了個握拳奮進的手勢,在空中大力一揮,隨即歡脫地跳了開去。
丁冉笑看雷霆:“貴師爺想表達什麼意思?”
雷霆臉孔一紅:“應該是……‘射門,球進了!’的意思吧……”
“是嘛,什麼球哇?”丁冉收拾著凌亂的桌面,斜眼逗他,“還沒踢,就進了?”
雷霆咂摸咂摸話中滋味,忽然雀躍起來:“什麼球?搞個球唄!要不……踢一場?我攻你守,怎麼樣?”
見丁冉不說話,高出半個頭的雷霆俯下身去,小孩子一樣,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