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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han,chris他到底要什麼,到底是一家人,他和姓汪的竟做到這個份上。他是要爸爸手裡那些股份麼,還是那個董事席位,給他就是了,何苦逼我們家到這個地步。」
「大伯那些事情,你都知情麼?」周嶺泉不接話,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沉聲質問。
「」jan不再說話,臉上陰鬱起來。
「若我沒猜錯,大伯將你那份也扛下來了,不是麼?」
「你這話什麼意思。」
「那位政務司長官,與你的頂頭上司是舊識。最初從中搭橋的,是你。」
這幾日周嶺泉著人緊急調查周啟輝與那位高官的往來,整理他挪用公款行賄的動機,雖亦有他自己事業上的野心,但若真扒開了往裡看,亦是在為這個長子的仕途鋪路。
jan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情緒激動起來。
「是又如何?周嶺泉,你不要覺得現在二叔去了,你就真的坐穩了這個位置。若不是有我爸爸保你,你以為那些老董事會看你一眼?我爸爸為了公司,矜矜業業一輩子,到頭來,二叔什麼都沒給他留。」
他漸語無倫次,周嶺泉不為所動,平靜譏諷道:「大伯對我的好,我自然記在心裡。只是你找我來發作,有什麼意義。」
「是,自然不是要找你。只是chris今時不同往日,想近他身都難。若能換我爸爸免了這些牢獄之災,就算我給他下跪也沒什麼。我來是求你給他遞一句話,讓我見他一面。」
jan雖嘴上如此說,卻突然獰笑一聲。
周嶺泉平白有些心驚。提醒他:「eily現在剛生孩子,你行事不要衝動,多為孩子想想。」又說,「大伯那邊,我會打聽訊息,也聘了最好的律師團隊,若有什麼新動向,我再告知你。」
jan聽了,只深深看他一眼,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亦匆匆走了。
周嶺泉心緒不寧,燃了一支煙,不抽,只任那煙霧迷了眼。
『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 他們原都是周家這金林子裡的鳥。
他亦是。
他望著落地窗外,華麗卻空洞的夜景,忽在此時想起梁傾,想起她那種不屑又憐憫的眼神。若是她見這一幕,文縐縐的腦袋瓜子裡一定會蹦出這一句吧。
汪周兩派正是你死我活的時候,他卻不合時宜地如此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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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十一點,周嶺泉方從與一些機構小股東的飯局中脫身,方坐上車,便接到謝愷彤電話。
電話裡謝愷彤一掃平日公主式的高傲做派,只是在哭。
他本已累極,聽小姑娘哭哭啼啼,更是頭疼不已,問了好久,才勉強理清,說她今日來港,便去周啟華家中與他們夫婦小聚。但不知為何,聊著聊著,他們夫婦二人卻大吵起來。
「你也知道的,我小姑那個個性,把家裡砸了個稀巴爛,我小姑父也沒讓著她 嗚嗚嗚 我小姑說我小姑父在外頭不老實,我小姑父打了她一巴掌 嶺泉哥哥你過來一趟吧。我好害怕,嗚嗚嗚。」
周嶺泉本想託張陽去處理,又想起謝愷彤這姑娘一向要強,這種場面哪裡想讓外人看呢。
她兒時是個小跟屁蟲形象,父母工作忙碌,逢假期便將她扔到周啟華家,她語言不通,又瘦小,在兒童遊樂場也時常受欺負,那時周嶺泉到港城也不過兩年,因著這一層,也對她更多些照顧。
他想起一些幼時瑣事,便又請司機往市中心的方向去。
至停車場,果真見謝愷彤的那輛冰莓粉保時捷停在周啟華公寓車位上,周啟華的座駕卻不知所蹤。
他當下有些疑惑,但未多心。
按了門鈴,遲遲無人來應,平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