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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笑死人了,根本不敢講話。
牧沐心裡慌得一批,抿唇垂眼,一聲不吭。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低頭避開視線,表示沒有戰鬥慾望就好。
——雖然這句話好像是從某個奇奇怪怪的荒野求生的節目裡看來的,但牧沐覺得套用到現在這個情況好像也非常貼合。
畢竟對面站著的可是秦煜城!
笑死,不會真的有人指望男頻爽文男主有基本法律修養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失去法律約束的人類就是野獸!
這有問題嗎?沒有!
所以用荒野求生的技巧來應對秦煜城,這非常合理!
牧沐光腳站起來,低頭看著自己踩在地上的腳尖,小心翼翼地抬眼瞅了瞅秦煜城,然後瞬間收回視線,頭皮發麻。
擼鐵猛男穿粉紅兔兔涼拖也好,秦煜城在自己家裡竟然睡客臥也好,在此刻都變得不值一提!
因為秦煜城看起來好像要吃人!
嗚嗚嗚。
我特意避開主臥不在主臥休息就是怕發生這種事!
說到底這都是秦煜城竟然在自己家睡客臥的錯!
這誰想得到啊,這根本想不到!
我明明才是那個最無辜受害者!
牧沐幾欲落淚,他低著頭,悲傷得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秦煜城冷眼看著房間裡垂首不語的騙子。
他穿著於他而言過於肥大的t恤和沙灘褲,襯得他格外的纖細脆弱。
鬆垮挽著的長髮因主人微微垂首而漏出了幾縷不馴的碎發,發尾落在鎖骨處,讓人看著便心生幾分綿軟的癢意。
又是這樣。
秦煜城看著在他眼前呈現出柔弱無害姿態的牧沐,指尖蜷起,連額角的青筋都在躍動。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被對方所展露出來的無害所欺騙,一退再退,最終一無所有。
他已經吃過了這樣的虧,並不會再心軟。
牧沐幾乎能聽到秦煜城的呼吸聲。
他感覺自己就像被架上了斷頭臺的罪人,森然的龍頭鍘高高的懸著,要掉不掉。而劊子手秦煜城正把玩著手裡用來砍斷韁繩的巨斧,欣賞著罪人死刑來臨前的恐懼。
可惡啊!
心能不能不要這麼髒,是男人就乾脆一點!
牧沐受不了了,心想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他罵幾句劊子手,早死早超生!
他鼓起勇氣一抬頭,對上秦煜城的視線,那還沒指甲蓋大的勇氣就瞬間縮了回去。
客廳裡沒有開燈,秦煜城站在房門口,絲毫沒有被房間中明亮的燈光眷顧,整個人陷在蔓延的黑暗裡,毫無感情地注視著他。
草,太恐怖了。
活像是半夜來索命的鬼。
秦煜城不去出演恐怖片簡直是業界的巨大損失!
牧沐瞬間收緊了握著手機的手,驚恐地想著秦煜城如果真的暴起傷人,他來不來得及在對方衝過來的時候先撥出報警電話。
如果他僥倖苟活,一定去龍虎山拜拜,驅驅邪。
秦煜城抬手按住猛跳的額角,深吸口氣。
牧沐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瞪圓了眼看向秦煜城。
秦煜城冷聲:「滾出去。」
牧沐:「?」
什麼?就這?
還有這種好事?
牧沐不可思議。
秦煜城看著牧沐驚愕的神情,重複:「滾。」
牧沐差點笑出聲。
他瞬間收住笑,緊抿著唇低下頭,怕將自己的喜悅暴露在秦煜城眼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