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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不是氣昏了頭麼。」夏和易也很不好意思,她一直以為她是個正經人啊,為什麼一氣之下能做出那般荒唐的舉動,但是罪證確鑿,她找不到託辭抵賴,只好兩眼一閉裝傻充愣,「反正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趙崇湛擦拭的動作慢慢緩下來,一同降沉下去的還有他的面色,如果可以,他很想問問她為什麼以後不會再有了,不過未免有上趕著為她做那種事的嫌疑,他問不出口,不虞地將帕子往桌上一摔,「有沒有,多早晚輪到你說了算。」
「不說那個了。」夏和易自詡厚於常人的麵皮都快要撐不住了,趕緊把話題往回拉,「我要從頭知道一切,原原本本,什麼都不能騙我。您要是再矇事兒,我立馬收拾包袱,找一個您再也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
剛才分開倆人的枕頭現在橫隔在方桌桌面上,一人一頭,趙崇湛端坐在一柄官帽椅裡,夏和易歪坐在踢翻了的杌几上,有種對壘的架勢。
趙崇湛對她的狂妄很不滿意,「沒有我同意,你以為你能逃去哪裡?」
「您關我一時,還能關我一輩子?」此情此景,忽然讓夏和易想起曾經在京城的小姐夫人中風靡一時的畫本子,裡面有一句詞兒一度勾得她心酸心顫,她脫口而出:「您就算關得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事實證明,那些寫畫本的酸書生還真是有幾分本事的,這詞兒一出,立刻激怒了趙崇湛,激得他大腦嗡一聲,氣得他口不擇言:「成,你前腳走,我後腳就把你改的庫房全改回來,塞滿六十六房妾。」
夏和易猛地跳起來喊好哇,青蔥似的食指顫抖著指著面前的鼻尖,「您果然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是不是!」
趙崇湛被她指摘得無力,跟她待久了,誰都會變得胡鬧起來,什麼塞滿六十六門妾,只圖鬥嘴快活,什麼幼稚的話都往外蹦。再像現在這樣毫無意義地吵下去,這輩子都吵不出個頭來。
他心累地擺擺手,「坐下罷,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就是了。」
所以從他的三世帝命說起,說他和兄長之間的矛盾,一直說到太后讓他選後的畫像。
夏和易怔了怔,旋即偷偷瞄他一眼,「您原來那麼早時候就覬覦上我了……」
「這怎麼能說是覬覦,這分明是,是……」趙崇湛也有點尷尬,清了清嗓子,不可一世的神態重新掛上臉,「你有幸入了本王青眼,你們夏家祖上燒高香了,你應該磕頭謝恩。」
可想而知的,被夏和易一句「我可去您的吧」給堵了回來。
然後終於說到夏和易擋箭的一茬,她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南定王和……那位勾結上了,難怪呢……」
再後來的事兒,趙崇湛想三言兩語簡短略過,但夏和易對她死後的故事很好奇,「我……那個了以後,您立的哪家姑娘當繼皇后啊?」
趙崇湛眼神開始飄忽,試圖掠過這個問題,「後來我想彌補你——」
但是夏和易是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的人嗎,她帶著十頭騾子非要把他拽回來,「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說好不瞞我呢?您說罷,無論您立了哪家的姑娘,我至多生一會兒氣就過去了,您是什麼身份呀,我能理解您。」
立了反倒還好了,要是實話實說,豈不是今後在她面前再也立不起威儀來?但她咄咄逼人,隨時一副要收包袱走人的樣子,趙崇湛幾度煩擾之下頂上她的目光,「沒立繼後!別問了。」
「為什麼?」夏和易貨真價實地驚住了,「那後宮不得亂套了嗎?前朝的大人們沒逼您?」
「後宮有太后坐鎮,亂不了。前朝,呵,往後宮裡塞他們的閨女,朕已經夠仁義了,連朕的髮妻他們都想摻一手?」被戳中心事的趙崇湛嗓門高起來,「朕認準了人就不會改,朕有鐵骨冰心的氣節,你當朕是你,三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