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第2/4 頁)
就把門擰開了。
臥室一套四間,項明章剛洗完澡,只換上了襯衫長褲,他拎著沒穿的衣物從衣帽間出來,隨手扔在了床上。
今天是純粹的私人場合,項明章換了稱呼:“識琛,進來。”
厚重的門一關,聽不見別的,只有皮鞋踏過木地板的聲兒,楚識琛怕弄皺西裝,站著,踱到一面擺滿獎盃的櫃子前。
這是項明章從小居住的屋子,這些獎盃全部是項明章的戰利品。
有一座純金的獎盃,打造的是項樾通訊的標誌,楚識琛問:“這是什麼獎?”
項明章說:“大二創業,老爺子送的禮物。”
獎盃底座比常規的更厚,是一堅實圓臺,楚識琛聯想到京戲《黃金臺》,結局唱的是一出太子即位,他道:“你爺爺真的很疼你。”
項明章沒接腔,作為新郎親屬統一穿禮服,說:“過來,幫我綁一下腰封。”
楚識琛走近,伸出手又收回,淺淺地靠著床柱:“我今天是賓客,不幹活。”
項明章“嘁”了一聲,從托盤裡拿了一隻胸花,白色鈴蘭,男方賓客戴的,他給楚識琛簪到駁領上,說:“貴客,我伺候你行了吧。”
楚識琛道:“正好我媽說我穿得太素。”
中規中矩的純黑西裝,在這種場合不打眼,可是項明章臨窗向花園一望,靠衣裝招搖的人群裡楚識琛那麼出眾,全憑身段和模樣鶴立雞群。
偏偏這隻鶴不太在乎皮囊,簪花留香,不照一照鏡子,卻問:“選型組有新動向嗎?”
“還沒有。”項明章說,“售前跟銷售部交接了,彭昕隨時待命,孟燾在醫院給佘主任當護工。”
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佘主任剛卸任組長,項樾的態度更需要積極一些,楚識琛道:“陪著佘主任,多少也能瞭解一點官方的訊息。”
項明章說:“孟燾就是這個意思,這兩天選型組連續開會,技術組長的人選就快定了。”
兩個人相視一眼,考驗來臨,這場婚禮就像是中場休息,調劑心情解解悶。
“嘭”的一聲,樓下鳴放禮炮,新郎新娘到了。
項明章不緊不慢地穿西裝、戴袖釦,楚識琛心說真會擺譜,催促道:“項先生,別耽誤了吉時。”
項明章說:“孩子都懷上了,還介意這迷信的分鐘?”
楚識琛又道:“別那麼刻薄。”
“我說實話而已,姓項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混賬。”
“包括你?”
項明章眼中帶笑,全落在楚識琛的身上:“我還不如項如綱呢,他好歹抱得美人歸,我讓人家幫我綁個腰封都不肯。”
楚識琛往外走:“我怕失手勒死你。”
項明章落在後面,樓梯周折幾遭,到一樓,前中後三個廳都站滿了人,新郎新娘一起眼巴巴地等著。
人太多,怕項行昭受驚,都不敢貿然動作,項明章姍姍來遲,項琨立刻語氣和藹地說:“明章,你可算下來了,把爺爺推出來。”
大伯母趕忙補了一句:“明章,辛苦啦。”
眾目睽睽,項明章暫時收起狼尾巴,教養極好地笑了笑,幾分鐘後,他把項行昭從療養室推出來,宣佈道:“新人準備行禮吧。”
項行昭精神不錯,到主客廳,項明章把他扶坐在沙發正中,他似乎不明白在辦喜事,嚴肅的樣子透出過往的餘威。
項如綱牽著秦小姐,一齊叫了聲“爺爺”。
項琨在旁邊說:“爸,今天如綱結婚,你的長孫成家了。”
項行昭遲緩地應和:“結婚,明章……結婚。”
項明章撫平項行昭的襯衫領子,盡顯親暱:“爺爺,不是我結婚。”
齊叔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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