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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台上只剩下溫可芋一個人的時候,她依舊維持著跌坐在地上的姿態,意識混沌不堪,直到一陣急速的電話鈴聲將她的神志勉強拉了回來。溫可芋從上衣口袋裡摸出手機,看到「韓沫「兩個字,她機械地把手機接通放去耳邊,韓沫語氣很急:「不好了!出事了!你在哪兒?趕快來公司一趟!」
明明韓沫的每句話都清晰無比地傳進了溫可芋耳朵裡,可她卻像是失去了語言理解能力一樣,腦子裡全是謝如令對季柔說的那些話,竟然一點都沒能理解韓沫的意思,木偶一樣訥訥接話道:「嗯。」
韓沫沒發現溫可芋的異樣,在電話那邊惡狠狠罵道:「陳正嘉這個狗東西!竟然為了保護小三推你出去擋刀!你快回公司一趟,我們趕緊想個對策!媽的!」
溫可芋恍著神:「什麼?」
韓沫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以為是溫可芋被網上那些指責她是陳正嘉小三的言論打擊到了,忙安慰她道:「你先別急,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在哪兒?我來接你,我們好好商量一下怎麼公關。」
溫可芋沒說話,突然累得很,連拿手機的力氣都沒有,她把手機放到腳邊,根本沒心情去想韓沫的話,謝如令傷透了她的心,她把臉埋在膝蓋裡,抱住腿狠狠哭起來,韓沫還在電話那頭說著什麼,可溫可芋已經全都聽不見了,就這麼任憑手機螢幕亮著又暗掉,接著韓沫掛了電話,沒多久季霖的電話又打進來,溫可芋沒接,哭得膝蓋上都是淚,手機在旁邊間歇性響個不停,她連是誰給她打電話都沒看,謝如令的話像是夢魘一般糾纏著她折磨著她,痛徹心扉的難受讓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彷彿就要死去。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後來眼淚流乾,她額頭磕在膝蓋上又脹又疼,眼睛很酸,腦仁像是被人切走了一塊似的,天台的風越來越冷,她把自己摟緊些,而後突然聽到大門被人猛地撞開的聲音,接著就聽到有人喊了一聲她的名字,等她反應過來喊她名字的人是季霖時,胳膊已經被人一把抓住,下一秒她就落入到一個溫暖勁實的懷抱。
這個懷抱像是無聲的支援和安慰,把溫可芋心裡的委屈一口氣給勾了出來,先前乾涸的眼淚重新洶湧起來,她埋在季霖懷裡悶聲哭道:「季霖,他騙我。」
季霖緊緊抱著溫可芋,她骨架很小,薄肩細腰,他稍微用力些都能把她捏碎一樣,她是那樣脆弱,是那樣單薄,在他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連抱她的時候都小心控制著力氣害怕錮疼她,可他如果抱得不夠緊,她就會像溺水的人一樣往下沉,他必須用力抱她。
他本來並不知道謝昊然生日宴上發生的事,是看到有人在網上爆料說溫可芋是介入陳正嘉、烏玥婚姻的第三者,而陳烏兩方直接預設了這件事,溫可芋的小三傳聞迅速罵上熱搜,顯然背後有人故意操盤,在圈裡待久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整件事是陳正嘉眼看出軌醜聞越演越烈兜不住了,為了保護情人所以推溫可芋出來擋刀。
他擔心溫可芋被這件事影響,所以給她打了電話,但她的電話能打通卻一直沒人接。之後他又聯絡上她經紀人韓沫,得知她狀態不對勁,他想起來今天是謝昊然生日,又因為之前聽謝如令保證過要在謝昊然生日宴上公開宣佈他要和溫可芋結婚的訊息,所以他又給謝如令打了電話,謝如令的電話同樣沒人接,他開始急了,聯絡上一個認識的謝家親戚,這才得知所有的事。
那個謝家親戚告訴他溫可芋可能在酒店天台,他連忙趕過來,看到她形單影隻蜷縮在刮著冷風的天台時,他骨頭縫裡都在冒火,恨不得把謝如令千刀萬剮才好。
「別哭,我帶你回去。」季霖儘量放柔聲音,感覺到溫可芋在他懷裡哭得一顫一顫,他身體裡湧上一股巨大的無力和憤怒,有什麼東西慪在他胸腔瘋狂叫囂衝撞著,他強壓住想要殺人的衝動,溫聲安慰著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