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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耀比皇甫策還要大一些,雖已快至及冠之年,但長相文弱,看起來有些稚嫩。雖是如此,樣貌也極為出眾,肌膚宛若暖玉白皙溫潤,劍眉如畫,一雙星眸深邃明亮,那微勾的紅唇,彷彿噙著整個冬日的暖意,芝蘭玉樹,姿容無雙。
皇甫策端著茶盞,側倚在後背上,一雙鳳眸無甚精神,神情頗是慵懶:「你年歲也不少了,怎如此莽撞,青天白日就尋了過來?」
韓耀坐的筆直,低聲道:「這段時日,雖能收到殿下訊息,可到底對殿下的境遇有些不安心,這才尋了空隙過來。」
皇甫策嗤笑了一聲:「若要出事,豈會等到今日,哪裡還用來特意照看,你倒有恃無恐。」
韓耀道:「殿下的行蹤,帝京之中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陛下甚至不曾過問,我又有何擔憂?再者,我本就是殿下的伴讀,自幼相伴殿下左右,若知道了殿下的行蹤,不來看看,只怕那些人才會更疑心。」
皇甫策輕笑了一聲:「說得這般簡單,前段時日怎不見你過來?」
韓耀抿唇一笑:「殿下明知顧問,那賀明熙日日守在殿下左右,片刻不離。我與她歷來有些相衝,若貿然前來,她定然從中作梗,也就不討這個沒趣了。」
皇甫策微微一怔,恍然想起,今日一早直至此時,竟是不曾見過賀明熙,頓時蹙了蹙眉頭。柳南伺候皇甫策多時,看這神情就知道所謂何事,忙躬身道:「娘子一早入宮,探望陛下去,今日怕是有事,耽擱到此時還不曾回來。」
皇甫策若有所思的望向遠處,許久,輕聲道:「宮內的訊息,都能確定了嗎?」
韓耀沉吟了片刻:「陛下登基後,太極殿那處便鐵桶一般,病時都不曾有半分訊息傳出來。若非這次纏綿病榻日久,只怕咱們也不會得道訊息。可至於病得如何,當真有些不好說。」
「謝氏那邊最近該是也得了殿下的訊息,可一直不見有動靜,倒是王氏自有訊息傳出後,對我父親頗是籠絡,只怕……有些人的心中還是十分惦念殿下的。」
皇甫策緩緩回眸望向韓耀,:「舅父與你不同,他不動也是對的,雖說王、謝仍是士族中的巨擘,可謝氏深得陛下忌憚,打壓的厲害,又有漠北的幾十萬兵馬在,動則傷筋動骨。王氏深得陛下信任,這些年的甚至比父皇在時更勝一籌,已隱約凌駕於各士族之上……」
韓耀輕笑了一聲:「可不是,但王大人旁敲側擊的打聽殿下的事,雖有朝堂上的考量,可言談之間卻說家中追問不停,言外之意,王二娘子該是十分惦念殿下。她自幼就與殿下感情頗篤,這些年殿下失了蹤跡,該是比誰都著急。」
皇甫策沉吟了片刻,低聲道:「阿雅也要十九了,這些年王氏難道就不曾考量過她的親事?」
韓耀微微一怔,低聲道:「殿下該知,陛下極不喜我。這兩年除了衙裡,我幾乎已是足不出戶了,以韓氏的門第,也不可能與王氏有所交集。但若王二娘子當真有了人家,王大人也不會如此急切。自王大人夫婦回帝京後,多年來對王二娘子寵愛有加,言聽計從,若當真她不願嫁人的話,想必誰也勉強不了。」
皇甫策緩緩閉目,許久許久,低聲道:「坊間都有那些傳言?」
韓耀道:「殿下問的是哪些?」
皇甫策側目看向韓耀:「你知道哪些?」
韓耀垂眸抿了一口茶水,輕聲道:「闌珊居這處的話,都雲殿下與賀二娘子幾年前已得了陛下許婚,不然兩人孤男孤女共處一院多年,如何會平安無事。咳咳,賀氏門第雖是不如往昔,但若陛下執意讓殿下迎娶賀女郎,只怕殿下也不好太過忤逆。」
「不過,王氏幾番打聽殿下的事,臣也就特意打聽了王氏二娘子。聽說臨安宮大火沒多久,王氏後宅就建了個小佛堂,王二娘子日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