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3 頁)

不過他並不動怒，只當尋常問道：&ldo;堂下何人？&rdo;

&ldo;都御史楚灝之女，現三軍統帥慕崇之妻，慕楚灩氏。&rdo;

&ldo;狀告何人？&rdo;陸庭琰對她報的這些官銜並不陌生。

&ldo;家中長女，同胞姐姐‐‐楚嫣。&rdo;

陸庭琰心裡慌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收拾好情緒。楚嫣？她似乎與楚嫣是合不來，怎會因事鬧到縣衙？

&ldo;狀告何事？&rdo;陸庭琰看了一直跪著的丫頭，說道：&ldo;跪下者何人，起來吧！&rdo;

&ldo;先別。&rdo;楚灩對本已打算起身的丫頭說道，又看向陸庭琰，說：&ldo;大人，我要狀告楚嫣，她勾。引我家夫婿，兩人暗度陳倉，致使我夫連家都不回。此事我的丫頭子湘可以作證，兩人私下幽會是她親眼所見。&rdo;

子湘渾身顫抖，唯唯諾諾地點著頭。

陸庭琰單看此情形，心中便已有數。若不是在公堂，他恐怕會冷笑幾聲。他看著跪著的丫頭，說道：&ldo;你叫子湘？我還未問話，你點頭做什麼？&rdo;

子湘稍稍抬頭想解釋，看到陸庭琰審視的目光隨即又低了頭。

&ldo;大人，難道您不信？&rdo;楚灩追問道。

&ldo;楚小姐，本官斷案，莫不是要您來教？&rdo;陸庭琰反問。

他這話分明是對楚灩的作為不滿。堂上衙役見狀頓時敲打水火棍，叫人肅靜。

楚灩頓時無言，只能氣勢洶洶地瞪著他。

子湘則被水火棍的聲響嚇得瑟瑟發抖。這正是陸庭琰示意衙役的目的，他把身子往前傾了傾，眯著眼睛說道：&ldo;子湘，你抬起頭來！本官有話問你。&rdo;

&ldo;……是。&rdo;子湘戰戰兢兢地回道，慢慢把頭仰了仰，還是不敢直視堂上。

&ldo;你在何處、如何撞見楚嫣和慕崇將軍私會？&rdo;

&ldo;十幾日前，奴婢看見姑爺和四小姐在郊外紅壺亭見面，兩人……兩人舉止親密，姑爺……姑爺還攬過四小姐的肩……&rdo;

&ldo;具體是哪一日？&rdo;陸庭琰淡淡問道，心中並無猜忌。即便楚嫣私下與慕崇會面，即便他們舉止有所不妥，他也斷然不信二人有楚灩說的那麼不堪的關係。

&ldo;嗯，大概是上月廿二。&rdo;子湘輕聲答道。

&ldo;到底是不是廿二？&rdo;陸庭琰厲聲復問。

眼見小姐瞪著自己，子湘忙應道：&ldo;是，是廿二！&rdo;

&ldo;廿二何時？&rdo;陸庭琰皺眉，又問。

&ldo;接，接近戌時……&rdo;子湘說完忍不住看向楚灩。縣太爺實在犀利，小姐又不太滿意，她有些害怕答得不如小姐的意。

陸庭琰聞言眉宇舒展，廿二戌時，不正是楚嫣前來&ldo;逼親&rdo;的時候麼，居然還能□□去與慕崇幽會？他冷笑，這楚灩小姐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且先聽聽她們如何說。

陸庭琰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又問子湘：&ldo;既然上月廿二就已發現，為何今日才來此提告？&rdo;

&ldo;這……&rdo;子湘支支吾吾不敢亂說，楚灩找著時候接過話說：&ldo;大人，灩兒是礙於家醜不可外揚，本想嫣兒好歹也是自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