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頁)
蓬熠對於自己歷劫一事記得非常清楚,可是現在想來,歷劫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竟是一件都想不起來了。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蓬熠這人頗為自負,他覺得這天上地下能與自己一戰的只有白司木這塊冷冰冰的木頭,倒不是他多狂妄,而是他本身的實力決定了對手的人選。
同樣,他也從未懷疑過自己的智商。
說是過目不忘,也不算誇張。
但此時,他竟是一件都想不起來。
想不起去哪裡歷劫,又遇上了誰,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想久了,竟然隱隱地有些頭疼,像是有什麼東西阻止他去回憶這一切。
蓬熠微微皺眉,這頭疼還不是來自身體的疼痛,像是……刻在魂魄裡一樣。
奇怪,這太奇怪了。
白司木瞧見他皺眉的模樣,緊握著杯子的手驟然鬆開,他聲音不同於以往,竟是帶上了幾分說不出的溫情:「想不起來,便不要再想了 。」
頭疼的蓬熠並沒有聽出這話語中難得的溫柔,而是捏了捏額角,放棄繼續往下想。
雖然不曾想起來,但是這件事情便像是一根刺,梗在了蓬熠的心頭。
他為什麼想不起來?
天色將亮之際,木偶人一身血腥地回到了客棧。
她就著這具僵硬的身子對著兩人盈盈一拜:「多謝兩位上仙為奴家伸冤,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蓬熠還在發呆,白司木卻是問道:「給你下咒的那個黑衣人是誰」
王玉媚搖了搖頭:「奴家並不知道他是誰,他將我喚醒的時候,我就在亂葬崗裡,那時候意識沉浮,分不清白天黑夜,他說什麼,我便照做了。」
蓬熠回過神,想起來那個被帽兜遮的嚴嚴實實的男人。
這個男人認識他,還會仙宮禁咒,他撇了撇嘴:「保不準就是你們仙宮的人。」
白司木也在思考這件事情,可因為這人逃的太過迅速,根本沒有看清楚用的靈力是哪個門道。
趁著天亮之際,白司木將這女子的魂魄從木偶人中放了出來,並親自引路,將她送入輪迴道。
這場仇恨似乎就此落下帷幕,而此刻被鮮血侵染的魏府中,無辜之人尖叫奔走,跌跌撞撞地開啟了魏府的大門。
聲名遠揚的魏府就這麼一夜之間倒塌。
誰也沒有注意到,本應該死去的魏陽,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裡瘋狂,令人害怕。
在平江城逗留了幾天,處理完後續的事情,蓬熠就帶著白司木回魔宮了。
魔宮地處最南方,佔地極廣,山勢較高,四周皆是嶙峋的山石。
山體周圍全都是迷陣。
這些迷陣是為了防止凡人誤入的。
而魔宮在各地都有固定的傳送陣,透過傳送陣,普通弟子便直接可以到達魔宮境內。
蓬熠為了省事,直接走了平江城內一處傳送陣。
白司木瞧著這個不起眼的酒坊,看著正在招待人營業的店主,腳步微頓。
那店主看見尊主親臨,甚是驚喜 很快便向前來的顧客告罪關門,然後單膝朝著白司木跪下了:「屬下參見尊主。」
一旁站著的蓬熠:……
白司木這個魔尊倒是做的像模像樣,他雙手背在身後,聲音平穩道:「起來吧!」
店主:「是,尊主。」
這小店主站起身,轉臉,頗為敵視地看著蓬熠。
看來,是認出這張臉了。
一言未發的蓬熠:……
蓬熠氣呼呼地朝著裡面走去,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到底誰是尊主,看不出來嗎?
白